“没有。”方家顺正端着喂饭的手一顿,嘴上说没有,但耳根都红透了。
姜荷笑眯眯的说:“家顺哥,你是不是得感谢我啊,要不是我,你怎么找得到表嫂呢?家顺哥是不是该给我包个红包?”
想一想,要不是有那一次的绑架,又怎么会认识罗娇娘?
方家和罗家,那就是天差地别的两家,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那种,所以,他们的缘份,说她是红娘,半点都不为过。
“小荷,红包肯定有。”方家顺红着脸说,今天的事情,让方家顺有一种踩在云端上的不真实感,他忍不住道:“小荷,我不是在做梦吧?”
姜荷翻了一个大白眼,说:“你脑袋上的窟窿是假的吗?”
要不是她及时用了药,方家顺的情况肯定没现在这么好,更别提自个坐起来吃饭了。
方家顺摸了摸脑袋上的伤口,想到罗娇娘真的要成为他的娘子了,他不由的咧嘴一笑。
姜荷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傻了。”
……
老姜家。
蔡婆子折腾了五六天,捡回半条命,荷包也瘪了一半,还当了一支银簪子付药钱,蔡婆子心疼她的钱,心疼她的银簪子。
“黑心肝的郎中,收这么多
钱,也不怕天打雷霹。”
“这一点点药,怎么就值这么几两银子了。”
蔡婆子看着药,对郎中那是一千个不满一万个不满,此时,她才知道,胡郎中平日里给大家治病,药钱收得有多低!
“那个胡郎中真不是个好东西,为了一个丫头片子,说不给我治,就不给我治。”
蔡婆子躺在牛车上,一路上,骂骂咧咧的。
“少说几句,要不是你去招惹小荷,胡郎中会护着徒弟,不给你看病?”姜栓柱一想到这事,脸就黑沉如锅底。
他现在都不敢出门,一出门,就感觉别人在嘲笑他。
“姜栓柱,怪我吗?要怪就怪你的好女儿出的馊主意。”蔡婆子声音杨高了几个调。
“你还要脸吗?”
姜栓柱盯着蔡婆子道:“你是不是要把儿子的脸丢光了,让他不能去考秀才?”
“我,我怎么会拖累阿贵呢。”蔡婆子一提起要考秀才的儿子,顿时就消声了。
蔡婆子一回到家,就瞧见躺在床上,还没恢复过来的姜珠,她没好气的道:“一个个的都是讨债鬼,这么好的天气,不去菜园子里,不去捡柴,还躺着床上干什么?”
“娘,我……”姜珠一阵剧烈的
咳嗽,这些日子,她就在鬼门关走一糟,想通了不少事情。
“你什么你,我都快饿死了,还不快去做饭吃。”蔡婆子催促着,丝毫没有在意姜珠咳嗽的不行,脸色苍白的样子,看着不太好。
“咳。”姜珠一阵咳嗽,一边说:“娘,我,咳,也要去……咳咳……看郎中。”
“你拿点钱给我。”姜珠咳的脸都红了,看向蔡婆子的眼中,带着恳求。
她回家后,手上的钱,就全部交给蔡婆子保管了。
“什么钱?不就咳几声,又咳不死?”蔡婆子没好气的说着,扭身就出去了。
姜珠望着蔡婆子离去的背影,手,不由的紧紧攥了起来。
娘是真的不管她死活了吗?
姜珠一阵的剧烈咳嗽之后,她找上了姜栓柱,提出想要去看病的想法,姜栓柱还没开口,就被蔡婆子怼了回去说:“咳嗽几声死不了,让姜云去找点止咳的药草不就行了。”
“你以为还在钱家呢,这么娇气。”
“钱钱钱,家里到处都要用钱,哪来的一看病?”
蔡婆子在厨房里弄得乒乓响,将她的不满直接表现了出来。
“珠儿啊,你大哥还要考秀才呢,这钱,得留着。”
姜栓柱
沉默半晌,才说:“我们一点小病小痛的,扛一扛,喝点草药就过去了。”
“呵。”
姜珠轻笑着,垂下眸子,她轻声道:“我知道了。”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她就不该回来。
这天晚上,姜珠没有出来吃饭,除了姜云偷偷留下一个红薯外,姜珠就一直躺在房间里,无人理踩。
“姑,我给你熬药。”姜云特意去问了姜荷,采了一些药草熬给姜珠喝。
“小云,这个家,也只有你在乎我了。”姜珠看着姜云,明明以前她都对姜青好,可到最后,唯有姜云在乎她的死活。
姜云熬好药,递上前说:“姑,喝药,把身体养好。”
“好。”
姜珠仰头,直接将药全部都吞了下去。
一连几天,姜云都熬了药,姜珠的身体,总算慢慢的好了起来,这天,姜珠喝完药,看着他说:“小云,爹娘这么对你,你不觉得难受吗?凭什么淑青可以上学,你不可以?”
姜珠心疼这个侄子,在家里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别说爹娘,就说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