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退了点。”
周良看到孙子的情况好些了,才松了一口气。
“周爷爷,周奶奶,等再喝两次药下去,晚上还会烧,明天应该就能退烧了。”姜荷还是第一次给人看病呢,直接将抓好的药递上前说:“永俊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太好了。”
许娘子一直悬着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夸赞的说:“小荷,你可真厉害,以后就是女郎中了,我还从未听过女郎中呢。”
“师父说,外边也是有女郎中的。”
姜荷莞尔浅笑,说:“师父才厉害呢,我才学了点皮毛。”
“你这点皮毛啊,可真不错。”许娘子打量着姜荷,以前在姜家的时候,特别不显眼,瘦瘦小小,她甚至记不住姜家二房有这么一个小姑娘,可,分家之后,姜荷的脸上长得圆润,有肉了,红通通的小脸,衬的肤色愈发的白皙,灵动的眼睛看人的时候,给人一种真诚信任感。
“多少钱?”周良问。
“我第一次给人看病,诊费就算了,药钱,我算一下。”姜荷将用到的几味药都报上了药名,每种药的价格都说了,最后,在单子上,注明了价格。
周良看到姜荷写的
一手好字时,十分讶异,之前,就听村里人说,姜荷会认会写,倒没觉得什么,可亲眼看到姜荷写得一手好字,周良就觉得十分震惊了。
他身为里正,虽然说没考上秀才,但也是一个童生,识字认字是没问题的。
“周爷爷,您看看,要是没问题,您按个手印,等师父回来,你再来付钱?”姜荷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和善的语气,让人非常乐意接受。
周良直接按上了手印,说:“那行,等胡郎中回来,我再来付钱。”
话落,周良带着家人离开,许娘子牵着大孙子,一路上都在夸姜荷有出息。
姜荷将按过手印的纸收好,便继续开始练字了。
从这天起,姜荷会医的事情,就在村子里传遍了,胡郎中不在,村子里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由姜荷看的。
“小荷,今天你陈叔又夸你了,夸你厉害!”
姜松一脸骄傲的说:“小荷,好样的,要不是你医治及时,你陈叔的孩子,说不准……”
“爹,师父说,这是医者本份。”姜荷倒不觉得有什么好炫耀的,都是一些小感冒,只不过,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朝代,一场风寒,也许就能
把人命给夺了去。
姜荷越看师父留下来的日志,就愈发的觉得身上的担子特别的重,按她的说法来说,这本行医日记,就是胡郎中医治的一条条生命。
“爹,以后我们可不怕头疼脑热了,以后家里有个小神医啊。”姜兰晚上是最轻松的时候,白天的时候满山跑,晚上就拿着布纳鞋底。
有方翠英和姜兰监督着,姜兰纳出来的鞋底也是像模像样了。
“我希望你们一辈子都用不上我。”姜荷抿唇说着,她在给衣服绣上花样,给爹爹姜松的衣服上,绣上了竹报平安的暗纹。
按姜松的意思,有衣服穿就行,别整那些花纹了。
但姜荷不同意,她说的有理有据,说:“爹,干娘就是让我要多多练习,你想让我连个练习的机会都没有吗?”
闺女都这么说了,姜松乐呵呵的接受,心里得意的不行。
鬼芋收了满当当一个房间,作坊也建得差不多了,在三个院子里,全部都挖上了地窖,这些事,都是姜松带着方兴来他们几个偷偷在晚上挖的。
鬼芋作坊建了起来,还没做出蘑芋豆腐,方兴来他们家里,依旧是每天做蘑芋豆腐送到十里香酒楼
。
“姑,姑父,这作坊建起来了,我们的蘑芋豆腐……”方兴来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姜松打断道:“兴来,你们全家依旧做蘑芋豆腐,依旧卖给十里香酒楼,和作坊里做的蘑芋粉,不搭架的,不过,兴来,我和连家少爷商量的意思是,请你们到作坊里做蘑芋豆腐。”
“你也知道,外人都以为,这作坊是十里香酒楼的少东家做的,你们全家在家里做蘑芋豆腐,日久天长的,肯定会让人发现,所以……”
姜松解释着,说:“作坊有三个院子,最头上第一个院子,就是留给你们做蘑芋豆腐的。”
“行啊,我们在哪里做蘑芋豆腐都成。”方兴来和方家顺对视一眼,姑姑和姑父他们在帮方家,他们心里都是记着的。
“到时候,你们也不用每天送蘑芋豆腐去十里香酒楼了,到时候直接有马车来接,对外也好说,就说你们在作坊工作。”姜松补充着。
方兴来笑道:“姑父,你们是什么都替我们考虑好了,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方家兄弟离开之后,姜松就和方翠英琢磨起作坊如人的事来了。
不管是清洗鬼芋,还是鬼芋切片再晒干
,都是需要人手的,在这人手上,就得精挑细选了。
“爹娘,我有一个法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