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雅:“你疯了吧,一块鹅卵石,给人家一万一,还朋友,我看就是老坑。”
我说:“你说对了,还真是老坑。”
我拿着走到师傅跟前,跟他说:“太小了,扒皮,出了给你包红包。”
这么小,只能擦或扒皮,如果切,一刀下去就废了。
师傅没吭声,接过来去机器上固定。
我没管他,过来跟昂猜说,走吧去看你的宝贝吧。
昂猜赶紧带着我们上楼。
兰雅静蕾跟着我,静蕾一直没说话,她可能是因为刚才那一幕不开心了。
她担心的事在他眼皮底下发生,她能开心吗。
我没做解释,也没安慰她,这就是我的生活,每天都和死神在一起,害怕和担心都不起任何作用,所能做的,只有拼尽全力,不敢懈怠。
来到楼上,昂猜打开一个柜子,把里面的几块原石都搬出来,让我看。
柜子里有五六块,大都是二三十斤的料子,不是同一个场口的,山石,半山半水,水石,都有。
我在台子跟前围着原石转了一圈。
我是个外貌协会的,我不喜欢特别丑陋的,或者形状很差的,我喜欢匀称的,圆润的,或者上下差别不是太多的原石。
我看到了一块不大的原石,达木坎的水石,只有几斤重,这堆料子里最小的一块,兰雅又是嘀咕着说:“你今天咋啦,这么多大原石你不看,专门找小的赌?”
我笑笑说:“就它吧,说不定有惊喜,我们的温泉假日酒店就靠它了。”
兰雅:“你没喝酒吧,又在在说胡话。”
我说:“我说你不懂吧你还不服,咱俩打个赌,如果你赢了,我继续叫你学姐,我赢了,你得叫我学兄,怎么样?”
她说:“得两块一起赢才行,有一块输了就不算。”
我说好,静蕾姐见证,我今天一定要把她的学姐拿掉!
静蕾露出了笑脸,说好,我见证!
昂猜明白我挑的石头,他竖起大拇指,然后帮我拿着我们下楼。
这块石头五斤八两,要八万。
我让静蕾付了钱,然后拿给师傅。
他这里就这一个师傅,我们那块小料子扒皮比较慢,得等。
达木坎水石,也叫砾石,就是沉在水底的原石,呈椭圆形,圆润平滑,无菱角,则说明经过河水长时间的搬运,质地细腻,颜色也比较好,而且皮薄,很容易看到内部的情况,许多色靓质地好的翡翠都是出自水石。
这块原石符合水石的所有特征,按兰雅的说法,又是一块鹅卵石,只是大点而已。
原则上讲,这还真就是鹅卵石,只是它内在的品质比鹅卵石高了太多。
刚才那块后江的料子扒好了,师傅用水冲了粉末,然后递给我。
我拿着抹布擦了擦,兰雅伸长了脖子看,我说:“学姐,赶紧享受一下这个崇高的称呼,说不定这辈子马上就跟你无缘了。”
兰雅:“你算了吧,说不定就是一块白石头,还我拿掉学姐,你就好好的给我叫吧。”
我把手伸开,在她眼前一亮,说:“已经拿掉一半了。”
只见我的掌心里一块晶莹剔透绿莹莹的一块蛋面料安静的呈现在大家面前。
好多人惊呼起来,太漂亮了!
它唯一的不足是没有达到帝王绿,但是达到了高绿,水头十足,没有杂质,更没有裂!
就现在出手,它已经百万级了。
涨了一百倍!
静蕾已经见怪不怪了,笑着看兰雅。
兰雅好像被吓到了,我怎么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块这么漂亮的翡翠。
我说:“学姐,再享受一会儿,一会儿我可就都收回去了。”
兰雅:“别高兴的太早,两块出高货才算,出普货不算。”
我说:“当然,出普货我还丢不起那个人呢。”
师傅问我,这块怎么切,我说先在肩膀上切一刀,开个口子。
我把小块翡翠交给静蕾,说:“交给你了,两个蛋面,剩下的做吊坠,配饰金属都是你的,成品出来我再正儿八经送给你们。”
静蕾接过来放在包里,然后拿出两百块钱递给切石头的师傅。
肩上的这一片很薄,很快就切了下来。
他用水冲了一下,拿下来递给我。
有一层雾,不过能看到是黄翡,我赌的是他的三色,有翡就有了底。
我说:“再在面上扒一刀吧,我再赌它出绿色。”
师傅接过来没说话,固定石头开始切。
刚才打灯,黄色有了,底子没问题,就是水头和其他的色。
兰雅洋洋得意的看着我,她看不懂原石,看到切面上白茫茫的,以为切跨了。
我没搭理她,再让她陶醉一会儿,等会儿就不得意了。
机器声音很大,我跟兰雅和静蕾说,我们出去待会儿,太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