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跟前辈把孙校长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还有这次去省城的目的。
前辈一直在默默的听,等我说完了,他抬起头,跟我说:“这个姓孙的真的该死。”
说完便不再说话,我知道他这句话的份量,从他嘴里说出该死的人,估计能活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姓孙的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我们到机场的时候,静蕾拿着票在入口等我们,她把票递给我们,跟前辈打了招呼,目送我们进候机厅。
静蕾带着司机来的,正好把我们的车交给她开回去。
到了省城,天已经黑了。
前辈跟我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虽然有点疑问,没有说话,前辈既然说要带我走,肯定有他的道理,再说在前辈身上我们不知道的太多,他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
我们在机场出口上了出租车,前辈说了一个地方,师傅嗯了一声,发动车子离开。
我和文四强都是第一次到省城来,前辈说去哪就去哪,我俩没概念。
出租车走了好一会儿,在一条街口停下,说:“到了。”
文四强在前面付了钱,我们几个下来。
我看了一眼周围,这是一条商业街,再往里走是步行街,好多人,熙熙攘攘的。
前辈:“跟我来。”
我们几个沿着步行街往里走,走了大概一百多米的样子,前辈站住,指了指一处高大的建筑说:“我们进去。”
我抬头一看,这个建筑似曾相识,这活脱脱的就是我们大世界啊,只是更加高大,更加气派,台阶也更高。
我们几个走进去,一排女迎宾九十度鞠躬,齐声喊道:“贵宾早上好!贵宾里面请!”
我和文四强都是混夜场的,也被这个气势吓了一跳。
前辈但是处乱不惊,不紧不慢的往里走。
进了大堂,一个女生迎过来,问我们有没有预约,前辈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女生愣了一下,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然后用对讲机联系了一下,等了一会儿,对讲机里说可以,女生和颜悦色的带我们去电梯。
在电梯间女生按了三楼,前辈背对着我们站着,看不到他的表情。
电梯门打开,女生引我们去了一间办公室。
我和文四强站在旁边,让前辈先走。
女生敲了几下门,然后弯腰示意我们进去。
前辈昂首挺胸走在前面,我俩一左一右跟在后面。
里面有一个矮矮的黑胖子从大班椅上起身,小跑着走到前辈跟前,双手握着前辈的手说:“师父,那阵风把你吹过来了,太想念师父了,几次请您都不肯来,今天终于见到您了。”
前辈仍然没有太多表情,跟他说:“斌子,这两个小兄弟想在省城找一个人,我想你能帮上忙,就带他俩过来了。”
被称作斌子的黑胖子手没松开,赶紧说道:“师父张口我就是挖也要把这个人挖出来,兄弟,找谁?”
斌子扭头问我,我说:“一个叫辉哥的人。”
他突然啊了一声,松开前辈的手,冲着我瞪圆了眼睛:“你惹到他了?为什么找他?”
前辈:“看把你吓的,他要吃人还是咋的?”
斌子:“师父,你让我找谁都行,这个人我可惹不起。”
前辈:“惹不起?在省城还有你惹不起的人?看来这个辉哥还真是个人物,说说看,为啥惹不起?”
斌子:“师父,您老有所不知,他手眼通天,在省城,他没有搞不定的事情,没有打不通的关节,惹了他,就是惹了整个道上的人,你说,我搞得定吗?”
前辈沉思了一下,说:“这倒是个难度,这样吧,你提供我一两个他常去的地方,我老人家会会他,领教一下他有多神。”
斌子:“他最有可能去的两个地方,一个是滇池边上的鸿福堂,另一个就是他自己开的一个夜总会,那里叫人间天堂,不出意外,他晚上在那里。”
听名字就叫人浮想联翩。
前辈:“走,去人间天堂。”
斌子:“师父,您?”
前辈没回头,带着我们往外走。
走出夜总会,前辈说:“身上带钱了吗?”
我说我身上有卡,够我们用的。
前辈没说话,我们走出步行街,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人间天堂。
跟斌子这个场子不同,人间天堂并没有在商业街,周边甚至有点冷清。
我知道这并不代表什么,就像我们在郊区的夜场,每天的交易并不少。
如果有灰色交易,偏僻的地方反而更加适合。
我们几个往里走,我们这次又开了眼界,不但没有一排美女迎接,五六个一米八以上的黑脸保安竟然不让我们进。
其中一个说,没有预约不能入场。
我靠了,谁不知道开门做生意,没想到这里竟然把送上门的钱往外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