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是的,您在山下跟我说的话,我以为你们的关系至少不太好,后来让我不明白的是,当神医遇到危险时,您不顾一切出手相救,这让我非常困惑。”
前辈:“其实这并不矛盾,首先,他的确不是医生,不但不是西医,也不是中医,他之所以能治吴国栋的病,是因为我们有一幅祖传的秘方,不但他有,我也有,这是师父留给我们的财富。本来,我们有师训,这个秘方是不能拿来行医的,包括他给吴国栋治疗,也是不收一分,要不他也不会过的那么清苦,这也是我说他不懂医术的原因。其二,因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来历,我当然不能说出我和他的关系,我刻意隐瞒也是事出有因。”
我说:“我明白了,谢谢前辈的信任!前辈,以后还有不少事情要请教您,还希望前辈不吝赐教。”
他说:“别前辈前辈的叫,我俗姓姓韩,我师弟姓刘,以后还是直呼老韩老刘比较亲切。”
我说:“那怎么行,该尊重的就得尊重,我是想,如果前辈在山里呆烦了,想出去散散心,就到我那里呆几天,到时候也教我一招两式,不为别的,防防身也好。”
前辈:“那好啊,我正愁自己这点玩意儿传不下去呢,既然你有兴趣,我去教就是。”
我喜出望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前辈真诚的目光,使劲的点点头:“太好了,那干脆明天一起跟我们回去好了。”
前辈:“那也好,我正说去瑞丽看看,跟你们一起走还省个路费。”
说完他又是哈哈大笑。
我说:“不早了,我们都休息一下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他说:“也好,他俩在下面已经睡了,你就跟我在这挤一挤,一人一头,睡得下的。”
我点点头,去关了房门,合衣躺在内测,前辈吹灭了灯,也合衣躺下。
一夜无话,其实哪里是一夜,也就两三个小时而已,天刚亮鸟儿就叽叽喳喳的在窗子外叫着,想再睡会儿都难。
前辈早已下床,他给我们做了一锅稀饭,有自己腌制的咸菜,我们每个人喝了两大碗,吃的饱饱的,前辈收拾了碗筷,关了房门,他背着一个布袋子,估计是几件换洗的衣服,这才跟我们一起往外走。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不这样认为,下山轻松多了,我们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到了山下,因为不是这样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前辈。
下来也就小半天功夫,我们开得快一点,还能赶到瑞丽吃中午饭。
文四强到车子跟前发动了车子,调转车头,我让老前辈上车,我俩坐在后排,老前辈许是没怎么坐过车子,别看他在山上健步如飞,在车里始终抓着旁边的把手,生怕车子翻了似的。
我跟前辈说,前面路况好点了可以睡一觉,晚上没睡多一会儿,补补觉。
老前辈说:“这玩意儿我坐不惯,我可不敢闭眼睛,我得看着外边。”
我笑着说:“您飞檐走壁,在那么陡峭的地方如履平地,没想到这四平八稳的东西到把您吓到了。”
前辈:“还真是,我也算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坐在这里面好像没有根一样,有点虚虚的感觉。”
我说:“多坐就好了,您再出远门我让强子过来拉您,不用那么辛苦走着去,先不说累人,主要是耽误功夫。”
前辈:“耽误啥功夫?时间是给你们准备的,因为你们总有做不完的事,所以要算计时间,要赶。我们就是在渡日月,至于是走着还是坐车,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话有点绕,我想了半天才有点明白。
从山路出来,走在国道上,跟崎岖不平的山路比,不太好走的国道简直就是今天的高速公路,显得又宽又好走。
我瞄了一眼前辈,他的手依然紧紧的抓着把手,好像生怕一松开,自己就被弹出去了。
我知道他有点惧怕,就没再吭声,自己闭上眼睛养神。
今天神医要在山上配草药,他明天一早会搭乘腾冲到瑞丽的班车过去。
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车子进了瑞丽我才醒。
我跟文四强说,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给前辈找个宾馆住下。
文四强嗯了一声往城区开,一直开到大世界附近找了一个饭店停下,他在门口让我们下来,他去停车。
我突然想起来昨天中午在和顺街上吃米线的事情,边请前辈往饭店走边问:“前辈,您昨天去吃米线,既没看到您点,也没看到您付账,您跟他很熟吗?”
前辈笑笑说:“我不光是在他一家,我去任何一家都不用点菜饭,坐下来吃就是了,至于结账,我一个出家道士,身无长物,拿啥来结账?和顺的生意人不光是对我,对所有的出家人都是一样,所以才有民风淳朴,容纳百川的名声远扬。”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孤陋寡闻,目光短浅了。
没想到一个普通村镇,竟有如此高尚之美德。
后来我才知道,和顺还是著名的侨乡,他的原著民是内地几个省迁来,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