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蕾可能还没意识到我恢复了记忆,只是沉浸在我回馈给她爱意的幸福中,我的手再一次的去碰她的手,这次可能比以前的幅度大,把她吓了一跳。
她说:“华子,你怎么了?饿了还是想喝水?”
我微微睁开双眼,房间里很暗,估计是怕亮光刺伤我的眼睛,故意不开那么亮的灯。
她到床头把一个床头灯打开,房间里亮了很多,我也看清了她的模样。
我嘴巴动了动,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静蕾,我也爱你!”
静蕾似乎不相信自己眼睛,瞪大了看着我,我又说了一遍:“我爱你!”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一下子伏在我身上,号啕大哭!
这些天的担惊受怕,这些天的绝望,这些天的痛苦,一下子爆发出来,让情感肆意迸发!
我虽然还不能动,可是我能够感受到她此时的心情,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我昏迷的这几天,给她俩带来了多少痛苦我很清楚,守着一个很可能被判了死刑的人,她俩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哭了好久,才起身去擦眼泪,然后拿起手机给兰雅打电话,更咽的说:“华子醒了,彻底的醒了!”
我能听到兰雅高兴的说,太好了,我马上过来!
是啊,这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再不醒来,不知道眼前这所有的事怎么解决。
静蕾放下手机,跑出去接了热水,把毛巾弄湿,帮我很仔细的擦拭着额头,脸庞,还有耳朵,脖子,一点点的轻轻的擦,我这么多天没有醒来,她不知道帮我擦了多少回,我庆幸自己身边有这么贴心的人照顾我。
她和兰雅每天都有好多事情要处理,不知道这五六天她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时我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兰雅跑到病房里,快速的走到我跟前,低下头看着我,说:“华子,你都恢复了是吗?”
我眼睛眨了眨,是的,兰雅真真切切就在我面前,我不再像她那会儿离开我时候懵懵懂懂,我是真的恢复到了以前那样。
只是行动还不听指挥,需要继续休养。
静蕾把值班医生叫了过来,医生又是翻眼睑又是试我的反应能力,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说:“真是奇迹,上午的扫描结果还显然有瘀血压迫,这么快就吸收了,不过他暂时还是需要静养,防止有不确定因素,会使病情加重。”
她俩点点头,我的意识恢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只是时间问题。
兰雅又去换了一盆水,帮我擦手。
做好这些,她俩又让我喝了一点水,然后跟我说,时间不早了,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我嘴巴动了动,仍然是轻微的声音跟她俩说:“我没事,你们也找地方休息。”
兰雅说:“我俩一边一个陪着你,这样还能睡一会儿,如果自己睡下,反而会睡不着。”
她说的我信,如果换作我,我也会。
我只好由着她俩,她俩就这样一人握着我一只手,用脸贴着我的身体,陪着我入睡。
人生幸福,莫过于此。
我没有梦,或者,我本来就是在梦中。
只是这个梦有点长,长的有点让人焦急。豹哥和大奎第二天一早来到我病房,他走到我跟前,跟我说:“兄弟,我知道你是好样的,只要这口气在,就没啥大不了的,等你起来,我们就干他妈的,让他知道我们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
我的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他用他粗壮的手替我擦掉,我努力的把手抬起来,吃力的说:“豹哥,我们先把事做好,他人就在那里,跑不了,别为这个臭虫耽误我们的大事。”
豹哥:“兄弟,我听你的,安心养身体,外边的事,大哥支着!”
我用尽全力握住他的手,让他知道,我身体虽然躺在这里,心没有倒下。
豹哥嘱咐了兰雅她们几句,带着大奎出去,临出去前大奎过来使劲儿握了一下我的手,没有说话,然后跟着豹哥走了出去。
我突然想起我好像一直没听到爸妈的声音,就问静蕾,怎么没看到我的妈妈,静蕾伏在我耳边说,我当时的情况太吓人了,跟死了差不多,没敢告诉他们实情,怕吓到他们,她跟他们说我去老缅办事没回来。
我没再说话,我自从长大后,一直没让他们省心,前些日子爸爸还被太子爷绑架,我知道静蕾用心良苦,不让爸妈担惊受怕。
只是,万一我就这么没了,他们会多遗憾,到最后都没能见我一面。
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我没有到阎王爷那里报到,或许他还没指望收我,我还有很多使命没有完成,就算是去了也被退了回来。
死亡并不可怕,甚至都没有机会害怕,等到知道害怕,生命已经回到了身体里。
静蕾让兰雅回去休息,我的情况好转,大家都送了一口气,不能都耗在这里,要保持好体力去应付更多的事。
刚才豹哥说这几天康公那里动作频繁,他暂时关闭了木材生意,散出消息他要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