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妈妈带了一个盒饭回来,我知道这肯定是妈妈的中午饭,妈妈没舍得吃,给我带回来当晚饭。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大,总是觉得吃不饱,妈妈就是省下她吃的那一份,留给我吃。她自己胡乱吃一点别人的剩饭,忍着饥饿让我多吃一点。
我看着劳累了一天妈妈在厨房忙活,就把吃了一半的盒饭给妈妈,让她吃。
妈妈在熬粥,妈妈一个月挣的钱除了给我爸爸的花销只够买一袋子米,一个月三个人就靠着这袋子米过活,每天都得定量吃。
妈妈没要,跟我说她晚上吃稀饭,吃多了不消化,让我吃完。
我知道妈妈骗我,可是妈妈不肯吃,我只好又拿回我的房间,一会就等稀饭好了我再吃点稀饭,凑合着一夜也就过去了。
我要留着这半盒饭当早饭,不能早上饿肚子,吃了早饭才有劲儿,我明天要干大事。
我听到父亲骂骂咧咧的回来了,知道他在外边喝了酒,回来肯定又是妈妈和我遭殃,妈妈让我赶紧躲在房里别出来,她在围裙上擦擦手,去扶走路一摇三晃的父亲。
父亲嘴里骂着脏字不让妈妈扶,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还挥动着手打妈妈。
父亲以前不是这个样子,温尔文雅,对谁都很和善,就是因为举报的事儿,让他变成了这样。
那个女的比我高一届,是我父亲班里的刺头,跟大癞子一样有一帮手下,专门干些霸凌的勾当,不知道父亲怎么得罪了她,被她咬了一口,后半辈子就这么毁了。
家里本来就没钱,妈妈还还得拿出钱来给他开销,让他出去买酒喝,所以我们才连饭都吃不上。
妈妈一直说这个家都是爸爸挣的,让他花是应该的,等爸爸找到工作就好了,就不至于这么苦了。
爸爸戴着强奸犯的帽子,哪个单位都不敢用他,教育口肯定回不去,一般的工作他又干不了,让他做小工当保安他又嫌丢人,高不成低不就,就这么游荡着。
花几块钱在饭店打半斤散酒,把自己灌醉才回家。
第二天早上我故意躲着小胖,看着他进校门了我才现身,我知道大癞子一定等着我,昨天他教训了我一顿,他要看看我是不是被整服了他才放心。
学校门口没什么人了,我看着他们几个从旁边大树后面出来,东张西望的,我知道他们在找我。
我走过来,跟他们说:“别找了,爷爷在这呢。”
大癞子:“还真是你呀,不愧是强奸犯的儿子,怎么,给老子服软来了?”
我说:“是的,我给你道歉,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学校后面树林里,我当面给你赔礼道歉,咱们从此两清。”
大癞子他们五个人,我这里就我一个,他们有恃无恐,不怕我出啥幺蛾子,就说:“好啊,到时候让你跪下跟我求饶,我就放你一马,我看你还敢不敢坏我好事。”
我没等他们,走在前面,径直往学校后面走。
学校后面是一块荒地,有很多杂草和植物,这里没人来,出啥事也没有人发现。
平时我都是挨打的份,他们轻松的跟着我,知道到了地方我又是被他们惩罚。
我不看他们,只顾自己往前走。
走到学校后面一处空地,我故意放慢脚步等大癞子靠近,大癞子不知道我有诈,走到跟前想抓我的脖领子,我猛的一个转身,从腰里抽出皮带,狠狠的打在大癞子脸上,一下子就抽出一道血印子。
大癞子没防我这一手,气急败坏的冲手下喊:“他妈的你下黑手,都给我上,抱住他!”
我没等他落音,又是一皮带,直接把他打得弯下了腰,其他人瞪着眼看着我,一副要冲上来的样子。
我说:“谁他妈过来我整死谁,都给我退回去!”
许是被我的气势给吓住了,几个人愣是倒退了几步,盯着我,我抡起皮带,又抽向大癞子,一下,两下,头上,脸上,身上,打得他嗷嗷叫,疼的在地上打滚。
我过去踩着他说:“今天的事儿没完,还有你们几个,我知道你们家在哪,只要你还跟着他害我,你们敢一个人出门我就干死你们,信不信?”
我连大癞子都敢打,他们只有点头的份,我指着他们说:“给我都蹲下,看着你们这个狗屁老大是什么货色,他妈的毛都没长全就学人家混社会,知道混社会的人都是怎么死的吗?”
几个小弟低着头不敢说话,这头大癞子还在地上哎吆,我冲着他身子又是一皮带:“叫唤你麻痹啊,那个狠劲去哪了?欺负人是不是很爽?当着你狗屁小弟的面,我今天告诉你,我既然敢动手,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你他妈给我起来,咱俩真刀实枪的干一场,谁死谁倒霉!”
说完我把皮带扔掉,拽着他脖领子拉他起来。
俗话说横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连命都不要了,还有啥好怕的。
大癞子被拽起来,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我,我跟他说:“来吧,你先动手,到时候别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