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看着他,轻哼一声。
看他还敢不敢做坏事!
鼻尖忽然注意到了一抹血腥味,粥粥扭头,就看到秦绪手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只用布随便包着,他刚才手背在后面,她都没发现。
粥粥一下子就急了,“二伯你受伤了?”
秦绪看了眼,说:“没事,刚才和雷坤打架被划了下。”
当时雷坤正打算拿一个小孩子当人质,离得太近,他们也不好开枪,他只能扑过去和他撕打起来,这才一不小心被他给划伤了。
他说得简单,粥粥却听出了其中的凶险,眼泪不由吧嗒嗒掉了下来,一脸心疼,赶忙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自己跑到楼上取了药和纱布来给他包扎。
等他手上的布一揭开,她才看到伤口,几乎深可见骨,看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好深的伤!
这下子粥粥更心疼了,眼泪掉得更凶。
秦绪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他以前受过的重伤比这还重得多,不算什么,但见小姑娘哭成这样,他心里也暖暖的。
用没受伤的手捏了下她的小脸,戏谑道:“好了,别哭了,没什么的,一会儿你爷爷奶奶要是看到你因为我哭了,非得把我赶出去不可。”
听到这话,粥粥茫然地眨了眨眼,“为什么啊?”
秦绪背靠在沙发上,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也有心思跟小姑娘开玩笑了,他说:“嫉妒呗。”
“你都没为他们哭过呢,他们肯定会因为嫉妒把我赶出家门,啧啧,你不知道你那爷爷奶奶,眼里根本就没我们这几根草的,只把你捧在心上。”
听到这话,粥粥“噗嗤”一下就笑了,打了个鼻涕泡出来。
粥粥抱着他的衣服擦了下,轻哼一声,“二伯胡说!”
爷爷奶奶才不是那种人呢,他们可讲理啦。
秦绪撇嘴,开玩笑是真,那话也是真的!
他可没开玩笑,他爸妈是真能干出这种事来。
哎,想想都心酸。
这几十年都白活了!
粥粥手脚麻利地给他上好药,一边擦药一边给他吹着,腮帮子鼓得圆圆的。
秦绪看了眼,忽然又觉得他爸妈那样做也是有道理的,小姑娘确实很讨喜,还贴心,谁看了能不喜欢。
至少比他那怨种儿子好多了。
别的不说,就这药,他高低得坐地起价一把。
想到这里,他心底又哼了声,看着粥粥的眼神也更加温柔。
“好啦。”粥粥包扎完,长舒一口气。
秦绪低头看了眼手上歪歪扭扭的蝴蝶结,顿时嘴角一抽。
他一个大男人……
他正要解开,粥粥却拍了下他的手,不赞同地看着他,那语气就跟和不懂事的小孩子说话一样,“二伯,别乱动,再动打手手啦。”
秦绪:“……”
突然感觉他现在就只有三岁。
他讪讪摸了摸鼻尖,轻叹了口气,“好好好,不动了。”
粥粥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踮着脚尖摸了摸他的脑袋,“二伯最乖啦,给你颗糖。”
秦绪:“……”
很好,两岁了。
他无奈地看着粥粥,催促道:“快去睡觉吧。”
“好呀。”粥粥打了个哈欠,也觉得困了,扭头看了眼雷冲,想了下,提溜着他就往外跑去,“二伯,我把他放到隔壁哦。”
叶凌风家里地下有个专门关押犯人的地方。
粥粥拎着疼得撕心裂肺的雷冲就跑了。
中途,雷冲强撑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排排的刑具,吓得他瞬间一个激灵,一下子就崩溃了。
救命啊!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这小胖丫也太变态了!
要是粥粥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的话,非得揍他一顿,他们到底是谁变态啊。
明明是他更变态好吧。
她手一松,“啪”地把他扔到一个房间里,露出一个反派的笑容:“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哼,这个坏蛋,居然想烧死他们,她就没见过这么坏的小孩!
说完,粥粥把门一关就走了。
到了楼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粥粥的小脸又苦了下来。
她好想爸爸啊,也不知道嘴欠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他自从在山洞里找到那支药,回来就不见了。
想到这里,粥粥忍不住给景佰打了个电话过去,却没打通,显示关机了,这才想起他手机常年静音,还经常忘记充电,跟个摆设一样。
估计是又忘了充电,自己关机了吧。
想到这里,粥粥不由又叹了口气。
翌日,一放学,粥粥就催促秦冽把她送到实验室去。
景佰正要出来拿东西,就看到了粥粥,顿时眼底闪过一抹亮光,“来了。”
“嗯嗯。”粥粥点了点小脑袋,扭头东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