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澄泥砚是从田铭震手里出去的,他自然知道这东西的真假了。
不过此时却依旧像模像样的在端详着。
看起来田铭震一脸的认真,可是心里却在嘀咕着,王建安找他和刘仁鸿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真的是为了鉴定东西吗?
从一开始,他的心里就对这个局有些担心,这可是真正的澄泥砚,重器不说,市场价值更是难以估量。
当然他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在猜测,杨奋斗到底知不知道这澄泥砚的来历。
知道会如何?不知道又当如何?
一切都是未知数。
“宋代澄泥砚,我看着没问题。”
片刻,田铭震说话间,小心的将澄泥砚放下。
听到这话,只见杨奋斗嘴角露出一抹好奇,问道:“田老,你是专家,那能不能看出这澄泥砚的来历呢?”
田铭震心中一紧,旋即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澄泥砚太稀少了,别说是知道来历了,能够见一眼都困难啊。”
闻言,杨奋斗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呵呵,这东西的确很稀少,正因为这一点,所以很多人开始想着各种办法,想要搞到手一件。”
田铭震心中一动,不知道杨奋斗这话里到底什么意思。
“奋斗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这时候王建安忽然眼珠子一转,朝着对方问道。
杨奋斗笑道:“没什么意思,今天之所以请几位过来,除了帮我掌眼之后,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王建安问道。
杨奋斗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视了一眼,说道:“这方澄泥砚虽然是难得一见的精品,但是我看着它的时候,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道几位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这便是杨奋斗把田铭震和刘仁鸿也找来的目的。
他要看看,这两个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田铭震表情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不过心里却隐约紧张了起来。
至于刘仁鸿到底还是比田铭震差了一点,听到杨奋斗的话之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田铭震。
至于王建安的目光则是再次落在澄泥砚上。
“杨老板,你是说以前见过这澄泥砚吗?”田铭震在沉默之后,朝着杨奋斗问道。
杨奋斗摇头道:“不是见过实物,而是在报纸上见过。”
这话一出,孙宏义的身体隐晦的朝着田铭震挪动了一小步。
他紧张了。
田铭震笑着摇头道:“报纸上见过也算见过吗?如果这样的话,那我这半辈子可是见过了无数的好东西啊。”
田铭震明显在混淆视听。
“田老,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是怎么回事吗?”
没等杨奋斗说话,王建安从澄泥砚上收回视线,扭头看向了田铭震。
田铭震看向王建安,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王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见过呢?”
田铭震冷声回道。
王建安早就想到对方不承认,所以也不生气,随后将目光转到杨奋斗身上,说道:“奋斗,这东西虽然是真的,但如果你想收的话,还是要谨慎一些。”
到了现在,杨奋斗知道该是反击的时候了。
“王老说的没错,这东西我不能收!”
这话一出,田铭震的脸色终于发生了一些变化,一脸阴沉的盯着杨奋斗。
孙宏义不可思议的跟刘仁鸿对视一眼后,顿时朝着杨奋斗喊道:“杨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先前不是都说东西没问题,你要收吗?”
杨奋斗冷笑道:“没错,东西是没问题,但是这来路却有问题,来路不正的货,你觉得我会收吗?”
“你……你什么意思,怎么来路不正了?!”孙宏义紧张的有些结巴起来。
“没错啊,杨老板,你要是不买就不买吧,怎么能说这东西来路不正呢?这不是诽谤吗?”
刘仁鸿这时候,同样一脸不爽的问道。
杨奋斗面露一丝冷笑,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
“十年前南方的一个私人博物馆丢失一方犀牛望月澄泥砚,而眼前这方澄泥砚和失窃的那方澄泥砚一模一样,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听到这话,田铭震的心里咯噔一下,现在看来杨奋斗这小子早就看出这砚台有问题了。
王建安之所以找来了他和刘仁鸿,显然是跟杨奋斗提前设计好的。
今天的这个局,怕是又要有些麻烦了。
“胡说八道!”
田铭震心里合计一阵,当即一声冷喝道。
“田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十年前南方博物馆的那件失窃案子吗?”
“我可是记得,当初咱们为这事情还专门开过会,要引以为鉴加强安保呢。”
王建安见状,当即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