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友看几人脸色全都阴沉着,忙笑着说道:“各位都消消气,今天来的都是我孟德友请来的朋友,帮我掌眼的,大家先帮我看看东西,然后我请大家喝茶。”
“呵呵,天气燥热,喝茶可以降降火,同时我也希望消除一下大家之间的误会。”
孟德友话音落下,王建安忙笑道:“孟老板,千万不要这么说,说起来,不过都是些小误会,说开就好了。”
“再说了,田老可是西河市古董界的老人了,怎么可能跟一些后生晚辈置气呢。”
王建安说话间,目光直接落在田铭震身上。
一句话,将田铭震给架了起来,他自然也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不然的话,肯定要被他们认为是自己太托大,太目中无人了。
“呵呵,王老说的没错,其实就是些小误会而已。”
田铭震眼珠子一转,忙笑着说道。
孟德友当即笑道:“我就说田老应该不会这么小心眼嘛。”
“孟董,其实今天我也不是真的生气,而是您这次做的事情,实在让我没想到啊,毕竟您既然找我来鉴定了,那就没必要再找其他人了,这不明摆着有些不信任我嘛。”
田铭震这话一出,孟德友急忙抱歉道:“这次的事情我准备的有些匆忙,实在没顾上跟田老提前说。”
“不过这古董界的规矩我明白,这次呢我也不是刻意要违背规矩,而是觉得这次的货全都是海外回流的,而且数量也有些大,您一个人鉴定的话,实在是太辛苦了,所以我才又找了王老和奋斗。”
“当然,这事情是我做的欠考虑,我今天在这里给您赔礼道歉了。”
孟德友这人说话间,脸上一直带着笑容,看不出任何的心思。
杨奋斗看了对方一眼孟德友,心里由衷的佩服起来孟德友。
先不说,孟德友这人有没有问题,单单是眼下表现出来的这份心思,就足以看出对方的城府。
在孟德友面前,别看田铭震年岁大些,可是他却跟对方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孟董,这事情就算了,您也不用给我这老头子道歉,反正这些年,您也没有亏待过我。”
田铭震当即说道。
这话一出,孟德友自然听出对方话里意思,忙笑道:“田老放心吧,这次绝对不会少了您的车马费。”
田铭震顿时不好意思的摆手道:“孟董,您可别误会,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呵呵,田老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孟德友再度笑道。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展厅之中。
一眼望去,这展厅之中的多宝架上摆放着几十件瓷器,而且全都用防弹玻璃宝罩罩着。
“几位,这些就是我们刚从国外回流的瓷器,请各位上眼吧。”
孟德友朝着几人示意一下,说道。
田铭震点点头,首先朝着这些瓷器走了过去。
孟德友则是朝着苏曼递了个眼色。
苏曼急忙走到多宝架跟前,掏出钥匙将多宝架上的玻璃罩打开。
一直没有说话的孙宏义,这时候急忙一脸谄媚的从身上摸出一副白布手套。
同时又将一副老花镜递给对方。
田铭震戴着手套、戴好眼镜之后,孙宏义又将强光手电和放大镜递给了田铭震。
不管怎么说,孙宏义也算是一个小老板,可此时在田铭震面前却如同催巴一样。
看到这幅场景,杨奋斗的嘴角忍不住闪过一抹笑意。
此时的田铭震一副专家的姿态,架子拿捏的很到位。
这时候,王建安则是来到了杨奋斗的跟前。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一抹笑意,至于其中意思,没人能看出来。
这时候,田铭震已经从多宝架上拿起一只青花鸳鸯缠枝莲玉壶春瓶。
这只玉壶春撇口、细长颈、圆腹,胎质洁白细腻,白中闪着青色,瓶口处还有五朵祥云纹,通体的青花层次分明,尤其色调格外淡雅。
田铭震一寸寸的检查着这只玉壶春瓶,里外看了一个遍。
其他几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不过目光均在这件玉壶春瓶上。
说实话,这造型和青花,绝对没得说,而且从器型和青花的特点上不难看出,如果是真品的话,那就是典型的元青花。
大概十分钟之后,只见田铭震小心翼翼的将玉壶春瓶放好之后,目光转向了孟德友。
“田老,怎么样?”
孟德友忙问道。
田铭震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激动,说道:“恭喜孟董啊,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元青花精品啊。”
“真是元青花?”
孟德友一脸惊讶道。
田铭震笃定点头道:“没错,不管是器型还是青花,还是胎质都没有问题,典型的元青花。”
“而且这件玉壶春瓶的器型不小,保存也完好,市场价不可估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