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在做小月子,脸色苍白的好似白雪,气虚也不足,气息不匀。
“你和我相公的事,他都与我说了。”
她微笑道:“按道理我应该叫你一声姐姐,但是他在宁城以肖北的身份与我成亲,那我就是他的正妻。”
“他现在不是萧靖北,而是肖北。”
“那个萧靖北已经死了。”
“你别总是拿过去的事情来烦他。”
“从前的事情他一点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我,记得我这个青梅竹马。”
“而你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看着女人一副不满地控诉她,江蔚晚的心逐渐沉了下去。
“你与他之间的事情已经成了过去式,昨夜他不过是一时心软,说了好听的话安抚你。”
“我想你是明白人,男人嘛!总喜欢三妻四妾的。”
“你要是不介意做妾,我也不会计较。”
“现在肖南不见了,这偌大的肖家产业落在肖北肩上,他没时间跟你去寻什么孩子。”
明明知道女人说这些话是故意气她,
可不知为什么,江蔚晚还真是被气到了。
握住车帘的双手攥紧了拳头,她努力克制自己波动的情绪,淡淡一笑。
“慕容月,为了一个男人你出来挑衅我,那说明你害怕了。”
她尽量让自己看上来很平静。
“我跟你不一样,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发疯发狂。”
“你这么喜欢他,那就让给你吧,我不稀罕男人。”
本来想来羞辱江蔚晚,不曾想到自己反被羞辱,慕容月脸
色越发白了,犹如纸片。
“那就好。”
“凶手你们也捉住了,你们赶紧离开我们肖府,别在来打扰我们。”
女人嫣然一笑。
“我会万分感谢你。”
说完,她转身离去。
她必须保持着最后的尊严。
看着慕容月离去的身影,江蔚晚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说不气那是假的。
可她又无可奈何。
她不是那种会撒娇,会来事的女人。
她太强硬,不过圆滑,也不懂示弱。
她一直认为一个男人爱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和委屈。
她不会主动去求和,更不会主动去问他与慕容月的事。
即便心酸,她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下去。
血凤看见自家主子神情落寞,有些担忧。
“阁主,您别听信她胡言乱语,一看她说得就是假话。”
“管她说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
江蔚晚失笑起来,摇头道:“无所谓。”
说实话,他们两人到了这个地步,她真的无所谓了。
“走吧,我们没时间耽误。”
她坐回马车里,闭目养神。
因为一直担心着两个孩子,她一夜未眠,现在她真的有点累了。
外面车马粼粼,她对这个地方再也没一丝留恋了。
慕容月回到肖府,有人匆匆回禀她。
“夫人,大公子已经去雪山了。”
“知道了。”她淡淡颔首。
雪山是什么地方,其他人不清楚,但是她很清楚。
这个地方有去无回。
昨夜萧靖北见她,要与她决裂。
想到这个男人要带
着江蔚晚远走高飞,她恨得牙痒痒,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为了萧靖北牺牲了那么多。
到了什么都不要的地步,他怎么可以抛弃自己呢!
她无法接受,她灵机一动,告诉萧靖北。
孩子被萧靖南带到雪山去了,想要救孩子,必须马上救。
不然两个孩子会有危险。
那个男人心慌如死,连夜去了雪山。
真是太讽刺了。
即便他失忆了,还是那么在意江蔚晚的安危。
他悄悄的,孤身一人去雪山,为的就不是要江蔚晚知道。
他不想江蔚晚跟得去冒险。
想到这些她怒火中烧,只好去找江蔚晚。
她不好过,她不会让江蔚晚好过。
怎么样也要恶心恶心江蔚晚。
想到这里,她不禁笑了。
这一回江蔚晚应该死心了吧!
不会在来寻萧靖北了吧。
昂头看着那明艳的日头,慕容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