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从阁楼出来的萧靖南正好遇见来送参茶的慕容月。
慕容月挺着大肚子,行动很不方便。
见到萧靖南,她依旧缓缓给他请安。
两人在长廊里停下脚步,相视一眼。
“药按时给大哥吃了吗?”萧靖南压低声音问她。
她浅浅低头,用两人可闻的声音告诉他。
“一切都照您的吩咐,按时给量。”
“嗯。”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朝她寡淡道:“给大哥准备一个侍妾吧,半年了,你还得不到大哥的心。”
“照这么下去我们的大计估计无法成功。”
女人微颤,心口猛地一窒。
“妾身怀着身孕,大哥心疼我,因此……”
“别给我找那么多借口,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萧靖南在她耳边冷声提醒她。
“想活命,听我吩咐。”
女人泪光盈盈,不敢在反驳。
之后萧靖南大步离去,显然是不愿与她多待。
看着萧靖南离去的身影,她难过地流下了眼泪。
她一直都这样被人控制着。
眼下有这个机会,她一定要摆脱这个萧靖南。
从肖府出来,江蔚晚上了马车,把马车的车帘拉得密不透风。
确定没人能看到自己的行踪,她马上躲进空间做DAN检测。
血凤一面驾马车,一面小声地问她。
“阁主,您确定出肖北的身份了吗?”
马车里没回应,血凤以为江蔚晚歇了,并没再开口追问。
一路车马粼粼,到了桥梁上。
原本结实的大
桥摇晃起来。
“砰”的一声,木桥断裂开来。
血凤突然意识到不好,她马上大叫出声。
“阁主,有人在桥上动了手脚。”
刚做好检测的江蔚晚正好从空间里出来,发现马车摇摇晃晃的。
“什么事。”她掀开车帘来察看情况。
架在河面中央的大桥断裂,根本无法行人,不要说马车了。
可她们已经到了桥中央。
进退两难。
往后退,马车无法调头。
往前进,桥已经断裂了。
而桥下面是湍急的水流。
在行走下去,她们会连人带马坠入水中。
“阁主,我们必须马上离开马车。”血凤心慌不已地提醒她。
看着那断裂的桥面,江蔚晚知道眼下没有路可走了。
留在马车里,人车马会一起坠入湍急的水流中。
她垂眸看了下水面。
那波涛汹涌的水,即便会游泳的人也会冲走。
何况她水性一般,坠入水中估计会淹死。
骏马发现有危险,开始嘶吼起来,缓慢地往后退。
骏马动了几下,原本摇摇欲坠的木桥彻底承受不住了。
一开始不过是桥中央断裂,这一动桥头,桥尾也直接断了,一座桥四分五裂了。
“砰!”
两人随着骏马掉了下去。
“阁主,小心。”血凤发出惊魂叫声。
从高桥坠入,恐高的江蔚晚根本不敢往下看,她惊恐地闭上眼睛。
狂风灌入鼻尖呛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无法呼救,其实呼救也无济于事。
肖家的人会出来救她吗?
应该是不会救她
。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她一点声息也听不见。
她试图张开叫唤血凤。
可下坠的速度太快,风速太急,她完全无法张口。
一张口,那狂风就钻入口里,呛得她喉咙发干,发疼。
砰!
她坠入水里,掀起巨大的浪花。
波涛汹涌的浪花怕打着,水流冲入她的咽喉里。
她在水中沉沉浮浮,飘飘荡荡的。
她水性不佳,努力划动着四肢。
可水浪太大,她还游几下,整个人已经被浪潮再次湮没。
“唔!”
浑浊,冰冷的水浪灌入她的鼻尖,她呛得晕头导向,几乎看不清方向。
她的世界是漫天的水浪,又冷又寒,身躯僵硬到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