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章华宫出来拂琴不明白地询问自家主子。
“皇后娘娘,奴婢不懂,您这回到太皇太后告状,您不怕陛下知道暴怒吗?”
止住步伐,赵蜜儿环视四周,确定没人偷听才低声道。
“你知道这叫什么,借刀杀人。”
“皇祖母一定会好奇陛下最近做的事,她如果看到那几个孩子,她肯定会欢喜不已。”
“太皇太后指不定会带回宫里来。”
“如果那个女人是江蔚晚,她一定会拼劲一切性命,不让孩子进宫。”
拂琴忙是捂唇。
“皇后娘娘,是想让她们先斗,你坐山观虎斗?”
“算你还聪明!”皇后浅浅一笑,眼眸深处却掠过邪恶之色。
“皇后娘娘,您真是蕙质兰心,足智多谋。”
这边萧靖北已经知道王乐乐等人住进了花楼里。
明明马上就可以知道真相了。
能知道他们三个是不是自己的骨肉,是不是自己的血脉。
没想到那个女人却来这一招。
他简直比吃了苍蝇屎还难受。
他怒不可遏,朝着张冰低吼出声。
“这个女人存心与朕作对,带着孩子住进花楼,她压根不想见朕。”
“世上怎么有这么坏心肠的女人,这不是误导孩子,给孩子灌输不良思想。”
“陛下,您应该高兴才对。”张冰双手抱拳,认真分析起来。
“此人能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事,陛下这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她极有可能就是先皇后,平凡世俗的女子作不出这等事情,
只有先皇后才不惧世俗的眼光,我行我素,随心所以。”
他说到了点子上,萧靖北的怒火瞬间熄灭了。
对于江蔚晚,他是内疚的。
这辈子最后悔的决策,就是射出那几箭。
他的箭羽明明没射她,她偏偏从悬崖翩然落下,不见了踪影。
想到五年前峡谷中发生的事情,萧靖北头痛欲裂的,脸色阴沉。
“行了,让人找到青梅。”
“是。”张冰领命而去。
“等等!”他在张冰身后出声。
“让暗卫先去花楼附近打探好,朕今夜闯花楼。”
张冰大震,忙是跪下劝道。
“陛下,花楼那种污秽的地方,您若是去了,恐怕……”
“朕只有分寸。”萧靖北俊脸黑沉沉的,黑云压城。
“微臣明白。”
天逐渐黑沉下来,江蔚晚带着孩子们住在花楼的后宅。
几个老鸨们战战兢兢,生怕江蔚晚突然找麻烦,生意都不敢做了。
他们几人住一间卧房。
用过晚膳,江蔚晚到庭院里纳凉,张婆婆也跟着她一起在庭院里吹风。
“曦儿,是我们张家连累了你。”张婆婆长吁短叹,内疚地说道:“如果没有文均的事,你也不用委屈到这种地步。”
端起石案上的茶水,江蔚晚轻轻呷了一口茶水,柔声安抚张婆婆。
“婆婆,您说哪里的话,当年如果不是您救我,哪里会有现在的我。”
放下白瓷盏,江蔚晚牢牢握住张婆婆粗糙的双手。
“婆婆,以后别说这种话,我们
是一家人,您的事就是我的事。”
“曦儿。”张婆婆泪眼婆娑,显得很难受。
“婆婆,您放心,文均大哥很快能出狱。”
“那有劳你了。”
“您客气了。”江蔚晚恬淡一笑。
说话间她猛然发现四周有动静。
她真的没想到萧靖北这么执着,竟是真的追到花楼来了。
看来自己已经露馅了。
那她也没必要藏了。
安抚婆婆进屋歇息,江蔚晚腾空一跃发出了花楼,男人也紧紧尾随身后。
两人一白一蓝在夜空下追逐。
很快到了京河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