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一夜没睡好的江蔚晚浑身赖洋洋的,困倦倦怠。
拖着沉重身子,强撑着头痛欲裂脑袋起身。
江蔚晚刚坐起身,王乐乐三兄妹已经把早饭端到了房间。
“娘亲,娘亲吃包子。”软萌软萌的王乐乐拿着一个大包子递给她。
“娘亲还没刷牙呢!”王一彦赶紧给她端了漱口水。
看到三个忙碌的小家伙,江蔚晚心里暖洋洋的,感觉到无比的幸福。
她静静坐在床榻上,眯眼看着他们井然有序地给她搬来铜镜。
斑驳的阳光从窗棂照了进来,悉数洒在他们身上。
此时此刻,她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有三个孩子陪在身边,她的人生不在孤单,生活充实而又忙碌。
“娘亲,你这几天为舅舅的事都没休息好。”王一彦坐床沿给她捶肩膀。
“我给你按摩按摩,疏通疏通筋骨。”
“我不累。”她趿鞋站起来,捏住女儿的小脸蛋,朝他们两人眯眼笑道。
“你们真是娘亲的人间至欢,有你们在,娘亲什么都烦恼都忘记了。”
“真的吗?”王乐乐眨着灵动的大眼睛,一脸兴奋地问道。
“娘亲的意思是我们是开心果对吧!”
“嗯!”
她缓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棂。
清晨温和的日光照在身上,令人无比的神清气爽,舒服惬意。
伸了一个懒腰,江蔚晚余光瞥见案几上置放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心咯噔一下,江蔚晚猛地侧眸看向三个孩子们,神色淡淡
地问道。
“这块玉佩你们哪来的?”
两个儿子一脸迷茫摇头。
“不知道呀!”
而王乐乐心知不好,怯怯地垂头,一脸抱歉地说道。
“是,是我捡来的。”
“捡来的?”江蔚晚娥眉微皱,在思索她话里的可信度。
这块玉佩是萧靖北的。
她出去之后,他来过客栈找过几个孩子?
双手紧紧捏成拳头,江蔚晚有些心慌意乱。
那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不可能呢!
她易容了,那么普通。
他是凭什么认出自己的来了。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乱了阵脚。
深深叹了一口气,江蔚晚敛去繁杂的情绪,她缓步走进女儿。
在她面前蹲下身来,双手握住她小小的肩膀,无比认真,严肃地问她。
“乐乐,你告诉娘亲,你最近有没有见过长得很好看男人。”
“很好看的男人?”她佯装凝眉回想。
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很好看的男人不就是昨晚那个叔叔吗?
娘亲认识他吗?
她在心里暗暗想着,耳边回荡着江蔚晚低哑声音。
“他是一个很可怕的男人,你们若是见到了他,千万要躲远点。”
躲远点?
这回王乐乐小小的眉头是真的皱了起来。
“他为什么可怕?”
当天真无邪的女儿问起这个问题,江蔚晚有些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她沉思了片刻,美目从他们三兄妹困惑的小脸扫过。
“因为他非常讨厌孩子,你们要是惹怒他的,他会把你们关起来。”
她做
出非常可怕的模样。
“那你们永远见不到娘亲了。”
“天底下还有这种人?”王一彦圆瞪着亮晶晶的眼睛,一脸困惑地问道。
“那没人治他吗?”
“应该有人能治他,但不可能是娘亲。”江蔚晚耸耸肩。
“所以下一次你们见到他,一定要躲远点。”
“知道了。”王一彦,王一赫重重点头。
只有王乐乐持有怀疑态度,不过她并没把自己内心的困惑问出来。
她隐隐觉得娘亲对那位叔叔带有敌意。
娘亲不喜欢的人,那不提也罢。
一家四口吃过早饭,便一起出去逛。
他们一直在乡下,根本没来过京城。
繁华,热闹的帝都有诸多有趣的事,吸引着孩子们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