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你……”萧楚清唇角微微哆嗦着,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秦王可是你的丈夫,听到他惨死的消息,你怎么一点也不难过,连眼泪也没一点呢。”
“靖北怎么娶到你这么一位没人性的女人。”
“你还想让他尸骨埋子外头,你……”
说着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哭得极致伤心难过。
“靖北,太惨了。”
“你希望我怎么样呢?”江蔚晚没好气地反驳她。
“你也知道死得人是我的丈夫,难道非要我悲恸大哭,这才算有人性吗?”
“大长公主,我们夫妻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的,最好给我闭嘴。”
在场的人都怔住了。
“他是我的丈夫,他若是死了,我什么态度,那是我的事,不是你们的事。”
说完,她推着轮椅出了军帐。
太皇太后都傻眼了,一脸悲戚地看着江蔚晚消失的身影。
江蔚晚一走,军帐之中的人都大哭起来。
“太皇太后,您看看秦王妃的态度,这……”
“母后,您可要有个心理准备,依儿臣看秦王妃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若是秦王真的死了,她恐怕会翻天呢!”
“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事情。”太皇太后揉了揉生疼的额头。
“坤国现在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秦王妃什么态度,我们确实管不着,她说得没错。”
“哀家现在就想守着这一寸方土度过余生了,其他的事情,哀家也不想多管了,若是靖北真的没了。”
她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感叹起来。
“那就按她说得去办吧!”
“母后,靖北怎么说也是您最喜欢的皇孙,您怎么忍心呢!”萧楚清开始挑拨离间。
“古人言落叶归根,这人死一定要葬到国土里去,不能他就是孤魂野鬼,像秦王妃这种做法是要不得的。”
“母后,这人若是葬在异国他乡,他恐怕无法转世投胎。”
“母后,依儿臣看这秦王妃恐怕对靖北一点真感情也没有,不然谁的妻子能说出这等有违天理的话来。”
听她唠唠叨叨地说着,太皇太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见自己的母后不为所动,萧楚清也觉得没趣,只好讪讪道:“母后,您若是狠得下心,那就当儿臣方才的话白说了。”
浅浅曲腿,她带着人退出了军帐。
这边江蔚晚回到军帐之中心绪不宁。
腹部传来阵痛。
是几个孩子在踢她。
忍不住抚摸上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江蔚晚忧心忡忡地问道。
“你们也在担心自己的父亲吗?”
“你是不是也感应到了什么呢!”
她越说,肚子的孩子越发用力踢她。
按住肚子,江蔚晚失笑道:“你们放心吧,你们的父王不会有事的。”
“他不会丢下我们四人,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她安抚肚子的孩子。
他们好像听到她的声音,渐渐的平静下来。
从太皇太后的军帐出来,萧楚清去找萧琛汶。
他正在军帐之中研究舆图。
见萧楚清进来,他收起舆图,冷淡地说道:“也不让人通知一声,直接这样进来,成何体统。”
“怎么,难不成你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萧楚清反唇相讥。
“这不是秘密不秘密的事,尊卑有别不懂吗?”他扬眉,冷森森地看着她。
“我的弟弟什么时候与我这么生分了。”萧楚清捂唇笑了起来。
白纱下的双眸逐渐冷了下来,他侧眸看向她。
“消息告诉她了吗?”
“说了。”
“她什么反应。”萧琛汶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有什么反应,她很冷静,甚至一滴眼泪也没有,也不知道靖北看重她什么了。”萧楚清失笑摇头。
“也许温柔的女人是得不到男人宠爱,只有江蔚晚这种冷冰冰,没有感情的女人才招人喜欢。”
“她没反应。”
“嗯。”萧楚清郑重地点头。
“难道萧靖北他还活着,不然依江蔚晚的性格,她必定是要死要活的,怎么可能平静得跟没事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