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真好。”江蔚晚恬淡一笑。
“确实学巫术的不一定是恶人，但你是不是恶人，那不是你说得算，也不是我说得算。”
“来人哪！”江蔚晚大袖一挥。
“把证据拿出来。”
没一会人宫墙外的侍卫拉了一箩筐的死老鼠过来。
一只血淋淋，毛乎乎的死老鼠挤在一起，在夜空下格外的毛骨悚然，吓得人心惊胆战。
“刚才她说自己并没作恶。”
“那我就让你死得明白。”江蔚晚看了一眼张瑶瑶。
迎上江蔚晚森然的目光，她慌得不知所措，几乎要窒息了。
“这些老鼠是从侯府拿来的，他们都是吃张瑶瑶的血长大的，虽然它们已经死了，但是只要喂张瑶瑶的血，它们还能活过来。”
“这一次的鼠疫，就是她制造出来的。”宫墙上的江蔚晚铿锵有力地说道。
“我是怎么知道呢，患了鼠疫，我一直在昏迷，醒来之后我就发现一个破绽，那晚我在侯府见到老鼠有些异样。”
“我并去查张瑶瑶成长过程时候的事情，就发现她学过巫术。”
“这些死老鼠就是她用巫术培育出来，它们能听的指挥，它们每天来回给侯府的二小姐送药。”
“我一开始以为这死老鼠是侯府二小姐的药，等我醒来，我命人去查清楚，这些老鼠根本就是张瑶瑶喂养的。”
“她故意弄出鼠疫，就想制作出恐慌，想让京城乱起来。”
“结果被我发现，不过这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因为我患了鼠疫，我们惠仁堂研究出了药，可以治好鼠疫。”
“证据呢，只要用张瑶瑶的血喂给老鼠，老鼠自然会活过来。”
百姓们倒吸冷气。
“这女人是想我们全城的人给她陪葬？”
“太吓人，这种人面兽心，作恶多端的女人，不能留着她。”
“皇后娘娘，杀了她，杀了她。”
“留着她这个祸害，您如何服众。”
百姓们的声音气壮山河，震天动地的。
像声声巨浪能把人给震晕。
面对气势滂沱的百姓，皇后头痛不已，冷漠地看向张瑶瑶。
“不！”张瑶瑶大哭，这一次她真的知道怕了。
用老鼠血来养着江姝雅两母女，是她想出来的办法。
但是她从来没用自己的血喂过，她陡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是江蔚晚的对手。
这个女人太厉害了。
什么计谋都会被她识破。
夜色下的张瑶瑶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哀声求饶江蔚晚。
“求求你放过我！”
“放过我的孩子，放过我们母子。”
看着求饶的张瑶瑶，江蔚晚暗自松了一口气，根本没有什么血养老鼠之说，这些死老鼠用她的血也活不了。
她不过是给张瑶瑶玩了一个心理战术。
她信誓旦旦，说得跟真的一样，百姓会信，皇后会信。
那张瑶瑶呢！
她自然也会信，因为用老鼠血养活死人的办法几乎无人知晓。
但是张瑶瑶认为她知道，她心理就会怕。
她明白自己也懂邪术。
那她的医术比张瑶瑶高明，那她的邪术应该也比她高明。
她不敢赌。
若是自己的血让死老鼠活过来了，那她就完了。
今天即便不死，她以后也活不了了。
还有肚子的孩子，今晚也活不了了。
虽然她心里恨得要命，可她不想死，不想给皇后扛罪。
她现在只想保证自己的性命。
她满脸泪痕，哀声求饶。
“江蔚晚，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江蔚晚娥眉微皱，不悦地看着泪雨涟涟的女人。
昏黄的烛光之中张瑶瑶哭得快断气了，天见我怜。
这个女人一向如此会装，江蔚晚早就看透了她的把戏。
她的话，江蔚晚一个字也不会信，她更不想理会她。
广袖狠狠一挥，江蔚晚冷笑道。
“我没有一颗菩萨心肠，能放过要害我的人，收起你的眼泪，我看着就觉得恶心。”
她瞪着张瑶瑶一字一句地提醒道。
“你以为几点眼泪就能让我原谅你，宽宥你？”
“江蔚晚，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明白孩子对我的重要性吗？”
张瑶瑶的眼泪就好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地从她眼角滚落，顺着脸颊滑落。
“即便你恨我，我能理解，一切都是我活该，是我自食恶果，可是你能不能放过我的孩子，让我把孩子生下来。”
“生为母亲，眼睁睁地看着孩子死去，这多么残忍！惨绝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