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亮,萧云寒带着章太医等人慌里慌张地去给江蔚晚看诊。
确定江蔚晚的魔症真还是假。
一群人骑着骏马去往郊外,白马与白雪相融,一片白白的,几乎让人分别出来是雪还是马。
如果不是他们的深色的衣裳显示着他们是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们都是雪人呢!
骑在马背上的王子恒,压抑住内心的冲动,兴奋。
自从知道江蔚晚是他的女儿,又知道她的状况,他整个人很焦虑,巴不得可以早早见见自己的女儿。
这两天他真是度日如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过来的。
终于他要见到自己的女儿。
紧紧勒住缰绳,王子恒激动地催着骏马快步前行,很快他就走在了前头。
连日的大雪,厚厚的积雪阻碍着道路。
即便他很快了,从京城到郊外还是花费了不少时间。
他在心里暗暗想着怎么与她相认。
怎么解释他与清儿的关系。
想着事情,不知不觉地到了江蔚晚驻扎在郊外的破房。
郊外的破房外站着一排排守卫的将士,见到萧云寒等人的到来,显得很抵触。
“大殿下,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张冰笑着行礼,笑却不达眼里。
他此刻内心有些紧张,王妃正在里面救自己的大哥,若是大殿下闯进去,所有的事情都露馅了。
他拦在萧云寒面前。
身穿盔甲的张冰高大魁梧,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太医们不敢上前,而王子恒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巴不得可以早早见到江蔚晚。
“大殿下记挂着王妃娘娘,带下官等人来看望王妃娘娘。”
张冰果断拒绝他们见自家王妃。
“大殿下,您一定知道我们王妃娘娘的情况吧,她现在不愿见客,更不愿见人,还是请回吧!”
“您若是真的有心,好好解决灾民的事情,而不是来欺负我们王妃!”
“张侍卫,你误会孤了。”
马背上的萧云寒跳了下来,笑呵呵地走到他面前,可他的目光却在环视着四周,暗暗观察情况!
白雪皑皑,一直延伸到山头,这么看过去白雪一望无垠,格外洁白。
但是屋檐下那浓黑的一团,好像是血迹。
萧云寒在心里嘀咕起来,整个人也变得紧张起来。
血迹?
难道这个女人没疯?
如果她没疯,那事情就难办了。
他的心里像是十五个吊桶在打水,七上八下的。
不管如何今日一定要进去看看江蔚晚的情况。
任何人都无法阻挡他。
拢了拢大氅,萧云寒一脸关心地说道。
“孤听闻皇嫂面容俱毁,无比忐忑,又听闻皇嫂魔症,孤夜不能寐,孤带人过来看望皇嫂。”
“皇兄倒下了,皇嫂不能有事。”
暖棚内的江蔚晚正在抢救张寒。
他与萧靖北一起去剿匪,而今就他一个人满身是血的回来了,情况很不妙。
也不知道是谁下得狠手。
刀刀致命!
张寒浑身都是刀伤,血液四溅,双腿连筋骨都砍断了,白骨森森,就像粘在身上的假腿,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看到张寒的情况,江蔚晚整个都蒙了。
这么严重的伤,即便放到后世,也很难治。
何况在医疗条件如此差的古代,幸好她空间的实验室里设备齐全。
不然就他这样只剩一口气,根本救不活。
她正在努力抢救时,就听到外面萧云寒呱啦呱啦的讲着什么。
她不关心他讲什么。
她只想救活张寒。
时间紧迫,她不敢有任何分心。
如果萧云寒直接闯进来,那她辛苦布得局就废了,完全是白搭。
她一面紧锣密鼓地给张寒缝伤口,一面给一旁的青梅使了一个眼色。
青梅心领神会,疾步出了暖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