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花娇,一路上锣鼓宣天,吹吹打打,热闹喜庆。
张瑶瑶握住手中的红苹果,暗暗发誓。
从今往后一定要贱人痛苦万分,饱受煎熬。
自己承受的痛,她一定要千倍百倍地加注在贱人身上,让贱人尝尝生不如死的痛苦。
花嫁外面红红的花瓣随风轻扬,落英缤纷,惊天动地,格外好看。
虽然张瑶瑶看不到花轿外面的情形,那震耳欲聋的喜乐提醒着她,一切都在正常进行。
她能想象得出,全城百姓都为她贺喜情形。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娇到了秦王府。
街道两边摆满桌椅,数万百姓坐在两侧迎接她的到来。
漫天的红花娇美动人。
由喜婆搀扶着下轿,两座巨大狮面前站着张寒。
他身穿喜服,面无表情地睥睨着一身红艳艳的女人,淡淡说道。
“殿下腿脚不便,由属下代劳迎接侧妃娘娘。”
不知为何,张瑶瑶的心咯噔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升,即便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她依旧硬着头皮走向张寒。
她想江蔚晚那个贱人气疯了,若是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那最好了。
今日江蔚晚折腾不出什么大事了。
皇帝已经不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瓮中捉鳖呢!
况且自己等到清风阁的信物,她已经是清风阁阁主,谁敢动自己,那隐藏在百姓之中的清风阁暗桩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怎么看,今日的婚事,她张瑶瑶才是人生大赢家。
江蔚晚那个贱人等着去死吧。
如果她能乖乖的也许,她还可以多活几日,但是非要蔚自己作对,那秦王妃这个位置,贱人保不住了。
跟她斗。
贱人还嫩着呢!
即便江蔚晚向世人揭露自己的身份,她根本没证据,而且自己是清风阁阁主。
天下人都知道清风阁的消息最可靠,绝无虚假。
江蔚晚拿什么与自己斗呢!
靠她那张三寸不烂之舌嘛!
那简直是做梦!
在心里细细想明白之后,张瑶瑶无所畏惧,徐步走向张寒。
余光瞥见清清冷冷的张寒,张瑶瑶将手中的大红绸子递给他。
张寒很麻木地接过红绸子,牵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进秦王府。
这一段路张瑶瑶走了很久很久,仿若有一辈子那么久,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沉甸甸,生怕出什么意外。
安全走到正厅里,她悬着得心才安然放下,透过红帕子,见到一脸喜悦的萧琛汶。
他高座在正首,满面红光,目光噙着笑。
百官们伫立在两旁,就等着她与萧靖北拜高堂。
突然一道响亮的嗓音响起。
“今日是靖北的大喜日子,来,我先给大家敬两杯,靖北腿脚不便,不方便拜堂,就让张侍卫代劳了吧。”
余光撇过去,只见身穿烟水粉的江蔚晚浅浅走了出来。
今日的她特意打扮过,浓妆艳抹很相宜,宛若画卷之中走出来的美人,勾魂夺魄。
在大红的灯笼,漫天红绸子的相衬下,她越发倾国倾城,天地都黯然失色。
“来,若是不喝,那可对不起我的付出。”江蔚晚浅笑嫣然,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可眼眶之中却泛着泪意。
她极力忍着泪水的模样真叫人痛快。
张瑶瑶在心里美滋滋地看着。
王府的人拿出酒盏来给百官,给他们到上酒水。
在场的人端着酒盏不知如何是好,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我先干为敬!”江蔚晚高举酒盏与众人隔空碰杯,霸气地一饮而尽。
见江蔚晚毫不犹豫地喝完,他们都是朝廷命官,是男子汉,若是还不如一个女人有魄力,那未免太过小家子气。
众人毫不犹豫地一口饮下酒。
辛辣甘醇的酒水下肚,众人顿时面红耳赤,晕晕沉沉的。
这酒后劲强大。
“砰”的一声,只见江蔚晚狠狠将酒盏掷到地面上。
缺了一角的酒盏在她脚边哐当地打了几个圈圈,才停了下来。
在场的人都怔住了,不由打了一个激灵,秦王妃这是唱那出?
“这个女人没资格嫁入秦王府。”江蔚晚葱玉般的手指着身穿喜服的女人。
气氛瞬间凝固到了极致。
坐正首的萧琛汶脸色阴沉的可怕,红通通的眼眸几乎要点出血水来。
“秦王妃你什么意思,是要忤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