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数，规矩？”张瑶瑶缓步走进来，俏美的面容荡漾着一抹讥笑。
“那老夫人懂礼数？”她将手中的渣斗丢到林老太太跟前。
那只发臭的老鼠滚了出来，到了她的脚步。
“啊。”林老太太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惊恐地看着那只满是蛆的臭老鼠，有几个只蛆缓缓蠕动，爬向她。
她恶心的几欲要吐了，失声尖叫起来。
“岂有此理，天底下怎么有你这种可恶的女人，尊老爱幼懂不懂？谦卑有礼懂不懂？”
“我可恶吗？”张瑶瑶唇角勾勒出一抹浅淡弧度，冷笑起来，“我在可恶也没你这个老不死的作恶多吧。”
在林老太太面前一向温婉恬静的女人突然凶起来，她有些怔住了，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怔了片刻，林老太太才缓过神来，浑浊的眼眸微眨了眨，唇角掠过一抹自嘲笑意。
“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就没看出你伪善的面孔。”
“我这辈子阅人无数，从未看走眼，更没看错人，不曾想到今日竟是栽在你的手里，真是可笑。”
话锋一转，林老太太眈眈地瞪着她，森然一笑。
“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若是被世人知道，你觉得自己还有资格嫁入秦王府吗？”
“德不配位，你不懂吗？”
“随便一个闺阁小姐都懂的，嫁给皇家的女人必须循规蹈矩，知书达理，像你这种没大没小，没规矩的女人根本不配嫁给秦王。”
面对威胁，张瑶瑶一点也不怕，秀眉微挑，嗤笑起来。
“好呀，那你去告诉世人吧。”
目光阴森起来，张瑶瑶俏美的面容掠过一丝恨意。
“如果我德不配位，您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像你这种不择手段的人应该才会被世人厌恶吧，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给自己的亲外甥下药。”
双眸半眯着，张瑶瑶满脸得意，畅快一笑。
“那晚下药的是你吧，而不是我吧，如果我把你对秦王下药的事传出，你猜猜会怎么样呢？”
“哈哈哈哈……”
她嘲弄地勾唇，奚落林老太太。
“今日我的无礼传出去，顶多算没教养，丢眼的也是王氏家族，世人只会觉得王家没教好我，不至于罪大恶极。”
“而你却不一样了，你连自己的亲外甥都可以下手，世人只会觉得恶毒，恶心，无可救药。”
轰隆。
林老太太顿时犹如遭雷击，身形摇摇晃晃地往后退，惨白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明明就是你怂恿我，你怎么可以颠倒黑白，怎么可以混淆视听。”
“呦！”张瑶瑶眼角眉梢透着小人得志的笑意，“你有证据吗？”
“空口无凭，谁会信你，但对于你下药的事，我却有证据了。”
“你，你这个坏心肠的女人。”林老太太面色惨白，无力喘气，难过地捂着发疼的心口。
她确实无法与王氏撕破脸。
若是将今日的事捅出去，这个该死的女人会把自己给靖北下药的事说出去，她不仅仅会身败名裂，还会连累王氏，林氏跟着丢脸。
她后悔莫及，当初自己怎么会听信她的挑拨做出这等下作恶心的事情来。
如今她竟是有把柄落在这个坏女人手里。
心口一窒，林老太太几乎无法呼吸了，气得浑身颤抖，踉跄着后退。
“你，你……”
一旁的林嬷嬷见自家老夫人受到威胁，忙是上前制止张瑶瑶。
“王小姐做人不要太过分了，好歹老夫人与王老夫人是结拜金兰，不看佛面看僧面，给彼此留个余地，日后两家好相见，你若是鱼死网破，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严厉的语气满是不屑，林嬷嬷完全看不上她。
“哼。”张瑶瑶冷笑出声，尖酸刻薄的讽刺林嬷嬷。
“你算什么东西，我的事轮得到你来说，你在我面前不过是一位卑贱的奴婢。”
在林府多年的林嬷嬷从来没受过这种羞辱，不管是林府的内眷，还是秦王对自己都是和气的。
她何曾受过这种羞辱。
林嬷嬷气得双目通红，泪光闪烁。
“你好好摆正自己的身份，别以为在林府多年，就可以教训我。”张瑶瑶轻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