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声响彻四周,江姝雅避之不及,鞭子挥了过来,好似一根根铁棒落在身上,钻心的疼蔓延浑身,没一会儿她的衣衫破烂,洁白的肌肤起了一条条狰狞的伤口。
“嘶!”江姝雅痛得倒吸冷气,摇摇晃晃地后退。
张兰芝护女心切,忙是将她拉到身后,尖声骂道:“贱人,你疯了!你敢伤人?!”
江蔚晚并不畏惧,也没收鞭子,狠狠朝她们两母女身上挥去。
这段时日,她忍得太久了。
只要她们不找麻烦,她从来不会主动生事。
而今夜她们却要置她于死地。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无所畏惧地挥着鞭子。
抱在一起的俩母女,连连后退着,口里还叫骂着。
“江蔚晚,你太放肆了,今晚我们母女无法收拾你,明日会有人收拾你的!”
“啪啪!”
灵巧的鞭子狠狠挥到她们母女身上,她们痛得哇哇直哭。
也不知挥了多久,江蔚晚有些累,才停下手中的鞭子,冷傲地抬起下巴,凝视面前狼狈的母女。
霜白的夜光下她们衣衫破烂, 露出狰狞可怖,红艳艳的鞭痕。
“娘,好疼!”江姝雅泪雨涟涟地捂着涔血的肌肤,疼得抽气。
身为母亲的张兰芝听到她喊疼,越发得怒不可遏,一双眼眸圆瞪着面前高傲的女人。
“江蔚晚,你死定了,你敢在宫中滥用私刑,看皇后明日怎么收拾你呢!”
她心疼的抱住自己的女儿。
“雅儿,你忍着,娘亲现在带你去找太医。”
两母女同时看着江蔚晚。
“你给我等着。”
面对手中有武器的江蔚晚,她们母女只好逃走,她们很清楚与她僵持下去,吃亏的是她们,不如一走了之。
明日再收拾她。
反正她们身上的伤是最好的证明。
她逃不掉的。
两母女刚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冷冰冰的嗓音。
“想用皇后威胁我,很好。”她停顿了一会,才继续幽幽的,“皇后那么信任你,你却利用她,你说皇后若是知道此事,她该作何感想?”
“你!”张兰芝气得浑身发颤,咬牙切齿地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你伤人还有理了?”
面对恼怒的两人,江蔚晚不愿多废话,从容优雅地收起鞭子,浅浅一笑。
“我打得可是欺骗皇后的人,皇后指不定还会褒奖我呢!”
“你有什么证据?”张兰芝愤然反驳。
“证据我当然有,明日见到皇后,我会将自己的所知一五一十地告之皇后。”江蔚晚扬起下巴,露出迷人笑意,“大姨娘,就等着受罚吧!”
“娘亲,她威胁我们!”江姝雅疼得只抽冷气,难受地提醒自己的娘亲。
“那又如何呢?”江蔚晚在赌。
赌她们母女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吃哑巴亏。
伴君如伴虎,与皇后这种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女人相处,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便会遭到她的嫌弃。
不管今夜的事情到底如何。
但凡江蔚晚挑拨一句,她们母女以后在皇后面前就没了地位。
有权利的人都一个通病。
疑人不用。
她们还想在皇后面前立足,今晚的事情她们就不敢捅出去,只能吃哑巴亏。
两母女愤怒地站在原地。
檀唇微勾,江蔚晚朝她们两人浅浅一笑,“你们心里应该有个数吧!”
语罢,她翩然而去,全然不理会炸毛的两人。
若不是在宫中怕出事,江蔚晚有所顾忌,今晚这两母女死定了。
出了御花园,江蔚晚昂头看了看天色。
明亮的圆月渐渐往西移。
夜色很深了,萧靖北还未来寻她,他应该有什么急事吧!
她在心里暗暗想着。
那她去清华宫寻寻他!
没宫人的引路,走了几步后,江蔚晚迷失了方向,有点找不到北了。
白天的时候她还能辨别清方向,可夜晚就有些麻烦了,宫中的亭台楼阁建的都差不多,红墙金瓦,看不出哪是哪。
她独自一个人走着,美目四周望去,看看附近的环境。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越过一条长廊。
在长廊的转角处隐约见到假山后面有人,心口一滞,她不由屏住呼吸,躬身轻手轻脚地靠近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