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的功夫町园里人去楼空。
萧靖北依旧坐在床榻上,脸颊火辣辣的疼仍在不断地提醒他方才受到的耻辱。
这个该死的女人敢打他。
他不由怒声喊出来。
“张寒。”
“主子。”张寒急速进了卧房。
看到自家主子脸颊上有巴掌印,张寒不敢抬眸,恭敬地跪在床沿边上,大气不敢喘,生怕一个不慎就触了霉头。
萧靖北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查,立即去惠仁堂查查看,郁江兄妹与王妃是什么关系。”
“是!”
江蔚晚怒火冲冲地从王府出来。
带着青梅几人坐上马车。
青梅,青萍两人面面相觑,方才王爷还说与王妃嬉戏,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变的水火不容呢。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江蔚晚不安地坐在车内,回想着昨夜的事情,该死她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
可恶。
这个萧靖北就是偷窥狂。
见自家小姐气呼呼的,青梅不由小心翼翼地安慰她。
“小姐,奴婢常听老一辈的嬷嬷讲,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
“闭嘴,不许替他说话。”江蔚晚生气地制止她。
青梅委屈地垂头,不敢再做声了。
好端端的,王爷是怎么又招惹王妃了。
车马粼粼,很快他们到了侯府。
下马车之时,青梅巍巍颤颤地过来搀扶她。
看着怕得发抖的青梅,江蔚晚抱歉地开口。
“青梅,方才我态度不好,你别放在心上,我没有恶意,只是气急。”
“奴婢明白。”
下了马车,侯府里的人已经知道江蔚晚回来。
好歹也是王妃。
侯府上上下下的人出来迎接她。
人群中,江姝雅母女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
不过她们心里更记恨江蔚晚了,因为江姝雅从南宫雪的口里得知,自己的这个姐姐在惠仁堂做学徒。
她几番到惠仁堂都遭到郁江大夫的刁难,甚至不给她娘亲看病,肯定就是江蔚晚在搞鬼。
这番江蔚晚回侯府,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姐姐。”她笑盈盈地迎上前,“您回来了。”
她格外的热情。
江蔚晚很不习惯,美目微眯,上下打量自己这个妹妹,笑容满面,似春光,明媚动人。
她将眼眸落到江姝雅莹润洁白的双手之上。
这个女人应该知道上次蝙蝠咬她的事不是意外了,她却还这样热情。
她肯定有什么预谋。
不过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走进正厅,里面都是人,密密麻麻的,江蔚晚没什么心情与他们寒暄,轻轻摆手。
“你们都跪安吧,我乏了,要回房歇息。”
“是。”
江蔚晚带着几位丫鬟到了玉楼。
玉楼不似从前那般破烂了,经过上次的教训张兰芝那两母女知道做表面工作了。
可当江蔚晚转过花厅,刚到卧房她猛地发觉不对劲。
屋内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好像是从随风飘动的纱幔内散出来的气息。
她闭上眼睛细细闻了起来。
细细闻之,不过是花香,又好像是皂角的味道,可其中却放了大量的虞美人。
虞美人有毒,凡中毒者轻神经系统紊乱,重则毙命。
美目微睁,看向阑窗上置放着花盆,栽种着虞美人。
若是只是花,那还好说,她不去碰,应该不至于有问题。
问题就出在花盆之中,土中放着碎屑的菌菇。
是粪锈伞。
看着像是养花的作料,其实它有毒,能让人出现幻觉,甚至可能会出现狂笑不止的症状。
这么些毒物放在一起,发疯都还算轻的,是个人都活不长。
如果没记错的话,方才有听府上的丫鬟提到。
今日父亲大人宴请官友回府小酌。
她们真是好算计呀!
江蔚晚檀唇微勾,脸上去不动声色,朝身后的青梅说道:“告诉府上的人,别打搅我休息,我乏了。”
“是。”青梅等人缓缓退下。
江姝雅母女想让她出现幻觉,亦或者中毒而死。
如此毒辣的手段。
她岂能轻易地放过他们。
江蔚晚给自己服下解药,接着便等看好戏了。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
江蔚晚悄悄翻上了屋梁。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院落外面传来了江姝雅甜甜的笑声。
“青梅,姐姐她起来了吗?”
青梅面无表情地回答她。
“小姐还未起来,她吩咐了任何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