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晚微微曲腿。
“是。”
皇后等人靠边站。
江蔚晚缓缓到了床榻前,给安成公主把脉,脉象平稳。
江蔚晚又给她看了看眼睛,观察她的伤口。
章太医说得没错,按照现在的疗伤水平,确实无法救醒安成公主。
这个时代又没《千金方》,更没《本草纲目》。
自然没法救安成公主。
幸好江蔚晚来自后世,经过几千年的发展,中医去其糟粕,存其精华,已经可以治愈诸多病了。
江蔚晚从空间掏出银针,当着众人的面假装是从袖口逃出来。
她开始给安成公主施针。
不就脑中淤血,给她活络通经,要不了几天她就可以醒了。
江蔚晚将一根根寒光闪闪的银针插到安成公主脑中穴位。
皇后心惊胆颤地看着,一根根银针有半根筷子那么长,看着极致恐怖。
众人、大约等了半炷香的时间,江蔚晚便开始收针,安成公主依旧未醒,双眸紧闭着。
南宫雪不由开口说道:“秦王妃娘娘,您已经给公主殿下治疗了,公主殿下怎么还未醒来?”
皇后也心有疑虑,凤眸暗沉沉地看着江蔚晚。
江蔚晚将银针收好,迤然然起身间不由朝皇后解释道:“皇后娘娘,目前臣女给安成公主保守治疗,起码要三四天公主才能醒来。”
皇后娥眉微皱,显得很不悦。
“三四天?”
江蔚晚娓娓道来。
“皇后娘娘,您放心,臣女绝对不会离开厢房半步,您可以让人守着臣女,安成公主这样的情况,每两个时辰就要施一次针。”
“所以臣女要无时无刻与公主殿下待在一起,皇后娘娘尽管去忙,派个人与臣女一起便可以。”
皇后狠狠甩袖。
“那本宫三天以后来看结果,若是安成还未醒过来,本宫就宰了你。”
皇后带着人扬长而去。
一群人随着皇后浩浩荡荡地离去。
江蔚晚与心蓝留在了厢房之中。
江蔚晚依靠在一旁的软榻上沉沉睡去,而心蓝在床榻边上照顾安成公主。
江蔚晚不过是假寐,并没真正的睡着,等心蓝睡着了,她立即起来,蹑手蹑脚地到了床榻前。
为了以防心蓝突然醒过来,江蔚晚给她打了麻醉。
深更半夜,确定没人在来打搅,江蔚晚开始拿出空间里先进的医疗机器给安成公主做检查,同时也查查烛台上的指纹。
今日的事情太过蹊跷,若是不查清楚是谁。
江蔚晚心中难安。
江蔚晚忙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等到心蓝唤她,她才起来。
所以心蓝什么都不曾发现。
秦王府,书斋。
萧靖北依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碎金一般的阳光落在他俊美的脸上,衬得他格外好看,好似谪仙。
这是江蔚晚不再府上的第五日。
这几日她不在,萧靖北居然发现自己怪想她的,也不知道这几日她在忙些什么。
她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不经意间就会想起自己的音容笑貌。
萧靖北正在回想自己与江蔚晚这些日子发生的点点滴滴。
此时此刻他的大脑完全被江蔚晚占据了。
一开始他是抵触的,甚至觉得自己疯了。
可是她离开的日子越长,他的思念便越深了,他竟是克制不住地想她,想她。
萧靖北只好向自己的内心妥协,不再抵触,而是认认真真地回想这些日子她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他正沉浸在回忆之中。
突然张寒惊慌的闯了进来。
“主子,大事不妙了。”
被人打搅,萧靖北显得很不悦,俊眸冷冷睁开,不满地看着跪在面前的人。
“何事?”
他语气透着迫人的寒意。
“主子,王妃她刺杀安成公主。”
“你说什么?”萧靖北冷瞪着,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在与本王说笑吗?”
“千真万确,属下派去的人送回来的消息,皇后要处死王妃,事态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张寒战战兢兢地说道。
萧靖北眉宇微皱,满是诧异问道:“王妃为何要刺杀安成公主?”
“属下也不清楚。”张寒心虚地回禀道。
“废物。”萧靖北气得拂袖,冷声道:“立即动身去清安寺。”
“可主子您的腿伤还未痊愈,出不了远门。”张寒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萧靖北犀利的眼眸瞪向他。
“你想抗命?”
“属下不敢。”张寒恭敬地磕头。
“那还不快准备,杵着做什么?”萧靖北挑眉反问他。
“属下立即去办。”张寒起身,开始吩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