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江蔚晚还会为自己辩白几句,今夜的她却不屑与他起争执,她只想尽快平息两人之间无休止的争吵。
用最冷漠的方法解决。
谁料却激怒了萧靖北。
在萧靖北的心里,这个女人敢如此对待自己,是因为她的心一点都不在自己身上,全然是想摆脱他。
这般想来,他提拔的身躯僵硬了,一双俊眸暗沉下来,俊美容颜之中涌动着狂风暴雨,似乎下一刻就能爆发出来,将人给吞噬。
面对大怒的萧靖北,江蔚晚无动于衷,悠然地站着,像个无事的人一样。
“好。”萧靖北从牙齿缝里迸出话来,“很好,江蔚晚,既然你遵守契约,那本王也没必要遵守了。”
他邪魅一笑,菲薄的唇角露出一抹绝美弧度。
“本王要娶嫣儿过门。”
这个消息对于江蔚晚来说犹如五雷轰顶,纤细的身躯有些站不住了。
不是因为她对萧靖北有什么情意,而是他毁了她们之间的契约。
他这样做不亚于当众打她的脸,令她难堪,以后在人前她还怎么抬起胸膛来做人?
不管是王府的人,还是皇宫的人都知道她不许萧靖北纳妾。
若是萧靖北纳了妾,那她岂不是要沦为全京城人口里的笑话。
骄傲如她。
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被旁人耻笑。
江蔚晚强自镇定下来,一双美目浅浅一眯,格外冷漠地开口。
“王爷若是要纳妾,那就先休了我吧!”
她的嗓音有些无力,甚至透着几分失望。
萧靖北冷笑道:“休了你?你说得轻巧,陛下赐婚,谁敢休了你,本王告诉你,此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永远都是本王的妻。”
江蔚晚冷笑着。
“王爷,别拿陛下来压我,当初我们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我配合您作戏,但是你绝对不会纳妾,而今您要娶李嫣儿过门。”
“您要作废我们之间的契约,那我也不要遵守契约了,您放过我吧。”
“闭嘴。”
萧靖北震怒地呵斥。
“到底是谁不遵守契约,你三番五次的离家出走,不当本王的警告当回事,一而再再而三地与野男人幽会,这样的你还敢提什么契约?”
“你最好乖乖听从本王安排。”萧靖北森冷一笑,“不然你与野男人的事捅到朝堂,你以为一封休书就可以解决的吗?”
他声音透着一股怒意。
“惹怒了陛下,恐怖他只会将你杀之而后快。”
江蔚晚根本不屑与他争辩下去,这个男人不仅渣,还食言而肥,这就算了,还拿陛下威胁她,他简直不是人。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朝夜光里的俊美男人灿然一笑。
“那我恭喜王爷了。”
她不怒不恨不恼,平静如水,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的。
萧靖北见到她平静态度,越发气了,口不择言地骂道:“你这种朝三慕四,水性杨花的女人,本王真是看不上,嫣儿哪哪都比你好。”
“你给嫣儿提鞋都不配。”
江蔚晚心口淤堵的慌,她虽然不爱萧靖北,但也不允许他羞辱她。
她冷笑道:“对,您的嫣儿哪里都好,杀人放火您也可以纵容,王爷您对她的情意,我已经知道了。”
“我不屑与她比。”她嘲讽道:“渣男配恶女,天生一对,还真是绝配,我祝您与她天长地久。”
“你骂谁?”萧靖北气得一张脸都扭曲来,双手紧紧握住扶手。
“王爷若是承认自己是渣男,那就是骂您。”江蔚晚讥笑道。
“你!”
“王爷,我已经很乏了。”江蔚晚反唇相讥,“就像您说的,我成日要与人幽会,没空与您争执,您爱娶谁就娶谁吧!”
萧靖北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硬邦邦的一拳打下去,软绵绵的塌了下去,反而伤到了自己。
本以为可以刺激这个女人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在意。
亦或者有那么一点点醋意。
谁料她根本不在意,他反而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心口淤堵,喘不过气来。
看着江蔚晚转身回房,他大怒道:“来人,传令下去,本王要娶李姑娘,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可以举行婚礼。”
青梅等人都懵了,王爷他这样迫不及待娶李姑娘,那小姐岂不是要被气坏了。
王爷似乎心意已决,全然不管小姐的心情。
萧靖北坐在院落里,呆呆地看着卧房内的身影,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那个倔强的该死女人出来骂骂他。
或者玩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也好。
他就收回命令。
然而那个女人风平浪静的,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系,任由他做任何事情。
他在町园的院落凝望了许久许久,窗棂上的剪影从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