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儿满脸是泪。
“郁大夫,您不是说的很清楚,妾身握住您的双手恳求,您顺势就推了妾身,您已经承认了,就别在狡辩了。”
“在下当然不会狡辩。”江蔚晚笑得明媚,“在下是要问清楚李姑娘。”
“郁大夫,妾身您也不是有心的,您赔礼道歉,妾身就不追究了。”李嫣儿顺势给她梯子下。
江蔚晚俏丽的面容阴沉了下来。
“你说不追究了,那在下却无法作罢了。”
说着她娥眉微挑,目光落在俊美的萧靖北面容上,檀唇露出一抹讥笑。
“李姑娘你可想到众口铄金,人言可畏,你说在下推你,真是抱歉哪!在下方才根本就没碰过你一根手指头。”
“你,你!”李嫣儿气得直捂胸口,万分委屈地说道:“方才你明明承认自己推了我,现在却说没碰我一根手指头,幸好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世上怎么有你这样无赖的男人。”她的眼泪不受克制地滚落,好似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在场的人也替她说话。
“对,我们方才听到郁大夫说推了李姑娘,怎么眨眼的功夫就说没碰过李姑娘。”
“郁大夫说话颠三倒四的,你这是把我们当猴耍吧!”
“见过胡言乱语之人,没见过如此胡言乱语的人。”
大家愤愤不满地议论着,被人当猴子耍的滋味很难受,他们的情绪也坏了起来。
众人正欲质问。
江蔚晚却率先浅淡笑道:“方才我到楼上整理药材,手中沾满了何首乌的药粉子。”
“何首乌?”李嫣儿惊愕地看着江蔚晚。
江蔚晚淡淡说道:“何首乌什么颜色你很清楚吧?”
她目光落在俊美的李嫣儿苍白的脸上。
就在方才江蔚晚悄悄的用意念从空间拿了一块极小的何首乌抹黑了双手。
“李姑娘,你说我碰了你?”
话音刚落,萧靖北俊眸一眯,尖锐的目光投向江蔚晚。
白袍蓝衫的他身形修长,清瘦,从容地站在众人面前,他浑身上下透着令人不敢亵渎的清雅之气。
明明不过是一介布衣,却有着贵族公子的冷傲。
而且他的眼眉有那么几分相熟。
萧靖北不禁困惑,他与郁江仅几面之缘,然而他举手投足间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不过转念一想,他是那位郁姑娘的兄长,那自然有几分熟悉感。
江蔚晚见萧靖北审视自己,她不由明媚一笑。
“方才李姑娘说在下用手推了她的双手,正好这李姑娘的双手缠着白纱,若是我碰了她,那这白纱会是什么样子呢?”
李嫣儿面色唰得一下白了,一时她明白方才贱女人承认推她的事实不过是一个幌子,她凤眸微眯,悄悄觑向江蔚晚。
这个女人不好对付,比王府的秦王妃还难缠。
李嫣儿紧张地娇躯僵硬,双手无措地叠放在一起。
“你,你胡说什么!”
江蔚晚讪笑道:“李姑娘,看好了。”
说着她将手心摊开,一双手心黑乎乎的,就好像炭一样的黑。
“李姑娘说我推了你。”江蔚晚挑眉看着李嫣儿,“按道理我推了你,你的白纱上也应该是黑的,为何一点何首乌的药沫也没有呢?”
李嫣儿身躯瞬间瘫软了,无力靠在圈椅上,整个人无所适从。
“这,这能代表什么呢?妾身碰一下而已就能沾染到吗?”
江蔚晚看出她的心慌,立即吩咐刘熠。
“刘熠剪一块白纱来。”
“是。”
刘熠很快拿了一块白纱给江蔚晚。
江蔚晚拿着白纱轻轻擦了下手掌,接着将白纱扬起来给众人看。
洁白的纱布一片漆黑,脏兮兮的。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看向李嫣儿。
只见她双手缠着的白纱有斑斑血迹,却没黑色的何首乌粉末,答应很明显了。
那就是郁江大夫根本没碰过她。
众人的面色从错愕转成了愤然。
李嫣儿心里怕得要命,泪盈盈地看着萧靖北。
她企图萧靖北给自己解围。
萧靖北俊眸微眯,俊美无边的脸上罩着千面不化的寒霜,默不作声地看着她们两人。
“公子……”李嫣儿委屈地叫唤出来,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在场的百姓怒火冲冲地说道。
“你居然诬陷郁大夫,你这个女人简直蛇蝎心肠。”
“我们都被这个女人蒙蔽了眼睛。”
“将她送去见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