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北一双俊眸微眯着,云淡风轻地看着面前装模作样的女人,其实心里只有厌恶,可面上却不得假装关心她。
“你感觉如何?”
他推着木椅,缓缓到了她面前,俊美的面容满是心疼之意。
李嫣儿挣扎着要起来,娇躯摇摇晃晃的,一副站不稳地样子。
“妾身额头好疼,浑身哪哪都疼,呜呜呜……”
萧靖北连忙让她坐下。
“你别动,让大夫给你看看伤势。”
李嫣儿拿着手帕抹泪。
“都怪妾身不好,是妾身不该惹郁大夫生气。”
看着她满脸盈盈泪水,江蔚晚没来由的觉得恶心,檀唇微勾露出一抹绝艳弧度。
“这位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李嫣儿一脸惊恐模样,泪光盈盈,怯怯地觑向她。
“郁大夫,妾身难道说错了?”
江蔚晚冷哼一声,不满地反驳道:“方才明明就是你自己摔下来,怎么就变成我推你了?”
李嫣儿面色煞白,没想到贱人会揭穿她,可方才没谁看见,只要她咬着不松嘴,她岂能奈何自己。
她皱眉,泪水簌簌而落,跟断线的珍珠一样,哭得盈盈动人,楚楚可怜。
在旁人看来,萧靖北满心满眼的心疼,若不是碍于旁边人多,恐怕就要搂她进怀里安慰一番了。
江蔚晚对于他们两人的恩爱早就习以为常了,很冷淡地说道:“李姑娘,别哭了,没什么大不了,这件事情你自己好好说清楚吧。”
“郁大夫。”李嫣儿吞咽了一口唾沫,哽咽着反问她。
“妾身一个弱女子哪里有这个胆子滚下阶梯来,您未免太可笑了。”
“您想脱罪,妾身明白,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发生危机,便是推卸责任,将自己从罪名里摘得干干净净的。”
“妾身真的没半分怪您的意思,但是您构陷妾身,未免太过荒缪。”
她字字句句说得跟真的一样。
“再怎么说您在京城也算得上是名医了,也是有身份的人,您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而且您是男子,男子汉应该顶天立地,这点小事您也无法承认,还平白无故的诬赖妾身一个弱女子。”
弱女子?
明明就是魔鬼。
江蔚晚冷笑不迭。
“李姑娘,恐怕你要失望了,在我的心里你可不是什么弱女子,你可是会杀人的女魔头。”
“您!”李嫣儿很委屈,瘪嘴哭道:“您怎么可以骂人呢!”
在场的病患开始自行补脑了,纷纷在一旁观望着,突然有人提出实质性的建议来。
“郁大夫,您也别同这个女人争了,报官吧。”
“对,报官吧,让官府的人来处理。”
江蔚晚心口堵气淤血来,报官,萧靖北是王爷,他若是护住白莲花,指不定不是自己推的,最后都会定罪自己推的。
她也没那么傻呢!
她双手背在身后,从容优雅地站着。
“不用报官。”
李嫣儿得意至极,面容里掠过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奸笑,贱人怕了吧!
此事谁也没证据,贱人只能活活认栽了。
医馆的所有人面面相觑,也以为江蔚晚怕了,不敢报官。
有人还小声嘀咕起来。
“没想到郁大夫还真的谋杀人呢!”
虽然很小声,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嫣儿凤眸之中掠过愉悦之色,心里正美滋滋间,却听江蔚晚含笑道:“不报官,是因为我有证据证明自己没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