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北俊眸冷森森地看着,薄唇微抿,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
江蔚晚可受不了这种冷暴力,她翩然转身,准备往卧房内走。
“站住。”他在她的声音,阴沉沉地叫住她。
江蔚晚猛地转过身来,朝他不悦地道:“王爷,我可不是您的奴婢,您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方才是您要见我。”
她语气骤然提高了几个音贝。
“不言不语的也是您,而今还不准我休息了?”
“我在宫里头替您作戏,对付那些难缠的人,已经很累了。”
萧靖北挑眉冷笑,“作戏?”
江蔚晚憋了一肚子气,正好无处发泄呢,这个王爷还非要撞到枪口上来,那她也不用忍着了。
“王爷,如果不是为了您的面子,不然您以为那种腐朽封建的学院,我会去嘛!”
“腐朽封建?”萧靖北眉头挑得越发甚了,讥讽地反问道:“敢情渊州学院配上不你的身份?”
江蔚晚广袖一挥,轻蔑地说道:“不是配不上我的身份,而是我根本就不用天天背什么‘子曰成仁,孟曰取义’什么‘关关雉鸠在河之洲’。”
“这些东西对我说毫无意义。”
“那什么对你有意义?”萧靖北冷硬追问她,“害人就有意义?”
江蔚晚就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想到铭儿那丫鬟的恶毒心思,她没来由地觉得恶心,对某位王爷也没多好的态度。
“王爷,如果您是来替铭儿问责我的,那拜托您离开。”
“江蔚晚。”萧靖北冷幽幽地唤她。
“王爷,您先去问问她做了什么,再来问责我吧。”江蔚晚顿时心里非常不爽,明明受委屈的人是她呀。
这个该死的渣男就想着替别的女人出气。
根本不问问情况,就想责骂她!
江蔚晚的内心深处是绝望的,她瘪了瘪唇,“王爷,先好好查清楚,问清楚再来寻我吧。”
“是非曲直,青红皂白,本王铁定会弄清楚。”
萧靖北俊眸森然地眯在一起,阴恻恻地看着她。
“但是你对铭儿的态度应该改一改,铭儿是本王的丫鬟,她跟着你出去,不管发什么事,你应该维护她,你怎么能让她受罚。”
江蔚晚气得双目通红,有些不满地反驳道:“她受罚与我何干,再说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萧靖北气不打一处来。
“江蔚晚,别以为本王不清楚你心里想什么。你认为她妨碍你了,她让你无法与野男人相会了,所以你就用皇后的手打压她,让她不能再跟着你。”
说着,他俊美的面容微微扭曲在一起,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江蔚晚,本王告诉你,你嫁给了本王,那生生世世都是本王的人,你休想与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女人嫁夫从夫,你从脚到头,从里到外,身体的每一处都是属于本王的,本王要你一点血又怎么样?”
“不要说是血了,就是你的命也是本王的,要你一点血,你就可以要挟本王,本王告诉你,今日起本王不会在受你的要挟,你最好给本王老老实实的,不然别怪本王要你的命。”
江蔚晚感觉自己的三观被颠覆了,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伪善的男人,原来在他的心里,她不过是他的奴隶而已。
从她进了王府,她所有的一切都冠上了萧靖北的性命。
她不由苦笑。
“王爷,您说得,我都记住了。”
他有这样可怕的想法,她也不想与他争辩,她朝他缓缓曲腿,神情淡漠,透着几分坚决。
“王爷,您请便,我乏了。”
她头也不回地进了卧房。
萧靖北怔仲地坐在哪里,此刻他无比的懊恼,后悔,不知为何他能说出这样伤她的话,明明是想与她好好沟通。
偏偏他跟刺一样的刺她的心,让她难受。
看着她决然而然离去的身影,萧靖北的心一滞,有些呼吸不畅了,他有些困惑,为什么伤害她,他居然会心痛无以复加?
他深深地闭上了俊眸,不愿去面对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