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儿思虑间,太后不悦地皱着眉头追问她。
“秦王妃,她还懂医?”
太后一双精明的眸子微微转动着,满脸的困惑。
铭儿缓缓曲腿,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具体情况奴婢不知,但王妃娘娘确实是懂些药理,王妃娘娘偶尔会去惠仁堂学点皮毛。”
“惠仁堂?”太后眉头皱得更深了,心下里有了主意,她便神色淡淡地道:“宋嬷嬷派人继续打听打听秦王妃的情况。”
“是。”
宋嬷嬷应声而去。
南宫雪与铭儿两人暗暗地对视了一眼,单单一眼,她们便猜出彼此的心思。
两人从章华宫出来。
南宫雪难得亲切,嫣然浅笑地拉住铭儿葱玉般的双手。
“铭儿姐姐,没想到今日您进宫了,早知道我就不去学堂了。”
铭儿知道她的如意算盘,朝她笑盈盈地道:“雪儿姑娘,您这是要折煞奴婢了,王妃娘娘正在等着奴婢,奴婢先行告辞了。”
南宫雪顿时明白自己拉拢失败。
铭儿不想理会她,是想先隔岸观火,先让南宫雪与江贱人斗,她好收渔翁之利。
江蔚晚并没等铭儿,从学堂出来,直接出宫了。
章太医肯定会告诉赵夫子怎么回事。
她救了赵夫子一命,今日的事情他不会再追究和计较了。
她就没必要在学堂待着了。
出了皇宫,车马粼粼,掀开厚重的帘子,看着天色还早,江蔚晚便想去医馆看看,吩咐车夫调了方向。
江蔚晚今日气得早,有些困倦,便想着小歇一会,突得青梅发出错愕声来。
“小姐,您,您的脸!”
江蔚晚困意全无,不由打了一个激灵,满是困惑地看着骇然的青梅。
“我的脸怎么了?”
青梅喜极而泣,“您的脸痊愈了。”
江蔚晚忙是拿出小镜子来瞅瞅,明亮的镜子之中一位明眸善睐,肌肤雪白透亮,面容精致,一颦一笑都透着诱人的魅惑。
江蔚晚仔细地瞅了瞅自己,这个应该是原主的真面目吧。
没想到这么就解掉了体内的毒素。
她收起镜子,朝青梅说道:“到集市买一套平民穿得衣裳来给我。”
“小姐?”青梅满脸不解地问道。
“目前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脸上的黑斑好了。”江蔚晚徐徐道:“谁知道会不会遭别人嫉妒,惹那不必要的麻烦做甚?”
青梅连连颔首。
“小姐说得对,不管是侯府还是王府,那些人对小姐虎视眈眈,若是知道小姐是位绝世美人,不知道她们又要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江蔚晚不做声,青梅让车夫停下来,她下去买衣裳。
一身素白诃子裙衬得江蔚晚身形玲珑有致,风情万种,一举一动温婉优雅,远远地看上去飘飘如仙。
换好了衣裳,江蔚晚让车夫载着青梅先回王府。
江蔚晚刚到医馆门口,远处传来百姓吵杂的声音,吵杂声中隐隐透着打斗声。
“这群歹徒真是凶神恶煞,目无王法,青天白日的敢当众杀人。”
“啧啧,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这样倒霉,遇上歹徒。”
听到百姓们议论,江蔚晚并不想过去看热闹,却听到一抹熟悉的声音。
“主子,您受伤了,您没事吧?”
张寒?
江蔚晚心口悬了起来,难道是萧靖北,虽然她与他之间不过是契约关系,但她身为医生,她不能见死不救,所以她飞快地奔了过去。
街道上摊位上的肉,菜全打发了,散落一地,整条街狼藉一片,百姓纷纷散开,东奔西跑地逃窜开来。
江蔚晚只见一群黑衣人与张寒几人厮杀。
寒光闪闪,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而萧靖北坐在轿辇上,腹部已经中了一箭,鲜红的血液直流,俊美的面容惨白一片,他整个人看上去气息不稳,浑身隐隐在颤抖。
黑衣人人多势众,张寒几人被他们打得连连败退。
江蔚晚心口微窒,忙是从袖口掏出银针,朝黑衣人甩了过去。
长长的银针正中黑衣人的麻穴,他们吓得看向江蔚晚,个个目露凶光。
一个人似乎发现江蔚晚刺了他们的麻穴,忙是说道:“撤。”
话音一落,黑衣人便消失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主子。”张寒吓得面色发白,骇然道:“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