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知情的江蔚晚从玉楼出来,跳跃几个屋檐,走过花园,便到了侯府书斋,她蹑手蹑脚地走在屋顶上。
书斋内没有灯,黑乎乎的一片,可见自己那个老爹已经离开了。
她仔细观察了一番,四周无人,夜间守门的人已经睡在了檐下,呼噜大震。
江蔚晚优雅地跳跃下去,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书斋内很黑,借着屋檐下透进来的光亮,江蔚晚隐约地能看清楚方向,她蹑手蹑脚地来到书架前。
她记得书斋内好像有暗格。
她摸索着,正欲打开暗格,却感到一道狠厉地掌风扑面而来,那力道可见下了死手,只要挨一掌,便会毙命。
江蔚晚暗叫不好,好狠毒的一个人!她踉跄后退,却被对方擒住双手,反着掐住了脖子。
她娥眉微皱,痛得低吟出声。
对方把她举起来,从他的头顶举过去,她不由翻了一个身,却没挣脱对方,反而被对方狠狠揪住双肩,对方将她狠狠摔到地面上去。
江蔚晚从袖口之中放出几枚银针,刺到对方麻穴上。
对方痛得倒吸冷气,猛地将她放开,她跌落在地面上,一个优雅地侧空翻,站稳了脚步。
对方气恼地从牙齿缝里迸出话来。
“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
对方的声音略微耳熟,可她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芒,她再次看向对方,他穿着夜行衣,看不见他的容貌,从他蒙住的脸上看,他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
此刻那双黑白眸子透着杀意,他猛地从袖口掏出一枚暗器。
哐当一声,一时零碎的火光四溅,红色的烟雾直冒。
是毒雾?
江蔚晚看着那红得透亮的烟雾,忙是捂着自己的嘴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已经从窗跃了出去,一声惊呼打破了安静的夜晚。
“抓刺客,有刺客。”
侯府的守卫一听,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数的人影在窗外跃动着。
江蔚晚一慌,顿时也从窗外逃了出去。
她的轻功并不算好,而且更对方打斗的时候,还伤到了胳膊,所以她刚跳出去,还没来得及逃走,守卫已经围住了她,拿着长矛举着她。
“侯爷,刺客在此。”
江正涛,江姝雅带着众人匆匆赶了过来。
江蔚晚只是轻轻看了过去,便与江姝雅四目相对,眼神触碰到了。
江姝雅心中一喜,大声喊道:“爹,什么贼人敢闯我们的侯府,乱刀砍死算了。”
江正涛显然是刚从被窝里起来,青丝散落在肩膀上,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披风,气腾腾地冲向江蔚晚。
“留活口,老夫要看看是谁这样大的胆子,胆敢夜闯我们侯府。”
江姝雅灵机一动,一双眼眸透着邪恶的笑意。
“爹,女儿看对方神态有些眼熟,像是……”
江蔚晚知道这女人看出了她的身份,一计不成又生第二计,这个女人真是奸恶的很,那她也不用客气了。
江蔚晚从袖口洒出一包凌霄花粉,花粉在空中漫天飞舞着,犹如大雪一样洋洋洒洒地落在每个人的身上,眼睛里,脸上,口里。
花粉细如沙进入口里,一下子就钻进了胃里,在场的所有人难受地咳嗽起来。
“咳咳……”
江蔚晚趁众人不备,一个点脚,腾空而跃,到了屋顶上。
江姝雅捂着嘴咳嗽起来,非常地不甘心,嘶哑地喊道:“爹,她要逃了,带人追上她。”
江蔚晚冷哼一笑,想追上她,没门,再一次从手中扬起一包凌霄花粉,风吹得花粉漱漱作响,漫天的花粉犹如细雨,落到他们脸上,眼睛里去。
突然有人捂着眼睛大叫。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凌霄花粉无毒,但是进入人的眼睛,就能让人严重感到不适,红肿不堪,视线模糊。
一时江姝雅也拿帕子擦眼睛,薄唇微微颤抖着。
“爹,女儿眼睛好疼呀,她下毒,赶紧抓住她。”
他们说话间江蔚晚已经连续跳跃着离开了,屋瓦之上哪里还有她的踪影。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眼睛都是红肿不堪,模糊不清的,根本看不清刺客往哪里逃了。
江姝雅眼睛辣辣地疼,听到众人说刺客逃走了,她气得发颤,咬着牙信口开河.
“爹爹,女儿见那刺客往玉楼方向去了,我们赶紧过去看看,不然大姐会有危险。”
“走。”江正涛挥手,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往玉楼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