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听了,也纷纷拿起手中的物什,砸向李嫣儿,就连抱着她的萧靖北也遭殃了。
“啪啪!”
百姓们一面砸着李嫣儿,一面怒火腾腾地骂道。
“俺娘的病好不容易有人治了,你这恶婆娘居然敢来捣乱,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我们京城难得出了一位有良知的名医,你竟敢诬陷她,我们不会放过你。”
“对,打,打死这个臭不要脸的贱女人。”
棍棒犹如雨点一样落到李嫣儿身上,疼得她倒抽冷气,嘤嘤大哭,而抱住她的萧靖北,表面在保护她,却将她的后背往人多一面推去。
看到怀里的人疼得直哭,萧靖北差点憋不住笑,想愉悦地笑出声来,这个蠢女人真是活该!
江蔚晚看着被百姓围攻的李嫣儿两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终于出了这口恶心,看着萧靖北连连护着白莲花回到马车内,驾马而去。
然而望着粼粼而去的马车,江蔚晚清澈的眸子却暗沉了下来,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那个人还真是心疼白莲花,这种情况也牢牢护着她。
马车内,萧靖北面无表情地叠坐在锦墩上,而李嫣儿则柔柔地靠在他宽阔胸膛,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殿下,这些刁民太过分了。”李嫣儿揉着生疼的身躯,嘤嘤直哭,“您没事吧!要不让张寒去……”
萧靖北俊眸微眯,冷冷撇了她一眼。
“本王不愿暴露身份,而且法不责众,那么多百姓,本王还能都杀了吗?”
李嫣儿忙是垂头,知错地说道:“是嫣儿糊涂,嫣儿一时关心您,才胡言乱语。”
萧靖北目光变得阴森,有些愤怒地说道:“本王以为你只是与江蔚晚不对付,没想到你到处惹事,真是令本王失望。”
这是他第一次训斥李嫣儿。
李嫣儿慌得不知所措,哽咽着说道:“殿下,妾身真的是无心的,您没看见,他拿着一些奇怪的东西在妾身脸上搅来搅去的,妾身真的很怕,不小心就撞到案几上她备好的刀。”
“那个刀本来就是他背后的,只不过妾身不小心撞过去了,妾身……”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似乎随时都要背过去,话都说不清楚。
萧靖北对她的计谋早就了然于心,即便此刻气得头脑发涨,却依旧只能摆出一副恍然大悟与心疼的模样。
“原来是他吓坏了你。”
他轻轻地抱住她,故作心疼地看着她受伤的手臂,还有面容,其实内心要反胃了,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
“你放心,找机会,本王替你收拾他。”
“你看看你伤成了这样刚刚还关心我,本王还错怪你,你受委屈了,回府本王好好弥补你。”
萧靖北声音轻柔似水,温柔至极,轻轻拂过李嫣儿的心扉,她沉醉在其中,已经找不到方向了。
“殿下,只要您相信妾身,妾身就不觉得委屈。”
她开心地再次扑到萧靖北的怀里,撒起娇来。
萧靖北恶心得薄唇挑起一抹冷淡弧度,不过眨眼间他又恢复了满面春风的笑容,“嗯。”
江蔚晚换回女装,带着丫鬟们回到了王府,听下人说萧靖北一直留在紫烟阁陪白莲花,她俏丽的檀唇露出一抹嘲讽笑意。
还真是如胶似漆呢!
忙活了一天的她也没闲工夫管这些,回到自己的町园,没一会儿便沉沉睡下了,这几天照顾病患太累了。
睡到半夜,江蔚晚迷迷糊糊间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她,她心惊地睁开眼睛,只见昏暗的烛火之中,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在她双眸之中无限放大。
“你!”她拥着被衾猛然坐起来,错愕地瞪大眼睛看着萧靖北。
萧靖北正看着出神,显然没想到她会醒来,脸上表情极其不自然的一扭,继而阴冷地看着她。
“你还晓得回来?”
江蔚晚困得不行,见这位王爷半夜没来由的扰她清梦,全然不理会他,倒头又睡下。
萧靖北恼怒地瞪着她,正欲开口,雕花大床下爬出一只遍体雪白的小狗,咬着他的裤腿,似乎在驱赶他。
“这!”
突然被人从睡梦中吵醒,江蔚晚头痛欲裂,眼睛都不愿睁开,在被窝用低哑的声音很不悦地说道:“王爷,您看看,就连我养得一条狗都不欢迎您,您还是请便吧,半夜三更地打搅人睡觉。”
“哼,你这样的王爷也真是可悲呀,连狗不屑理你。”
萧靖北胸口堵得慌,他本事想来看看这个该死的女人,回了娘家几天了,他莫名地想见见她,却遭到这样的对待,他气得面色发青,冷然开口。
“谁还稀罕呢!”
“对,你谁都不稀罕,只稀罕那位白月光。”
江蔚晚揉了揉生疼地头,口无遮拦地吐槽他。
“为了那个女人愿豪掷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