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里里外外的奴婢齐刷刷跪下,密密麻麻的一片。
李嫣儿知道萧靖北来了,哭得越发厉害了,“好疼!好疼!”
铭儿配合着演戏,“嫣儿姑娘,这回实在是遭罪受苦了,王妃娘娘怎么可以下如此重的毒手!”
后面两个字咬得非常重,语气拖得长长的,生怕别人听不见。
萧靖北已经进得紫烟阁,浑身散发着沉稳高雅气息的他负手立在石阶之上,一双深邃幽冷的眸子看向江蔚晚。
江蔚晚并未行礼,而是从容不迫地站着,一双好看的美目迎上他锋利的目光。
“王爷。”李嫣儿像是见到救星似的,疾步如地冲到萧靖北面前,泣不成声,抽抽噎噎地说道:“王……妃……娘……娘她……羞辱……妾身。”
铭儿爬行到萧靖北脚下,“王爷,您快看看嫣儿姑娘,她被王妃娘娘打伤了。”
李嫣儿是人精,立即明白铭儿的意思,特意将自己被抽得红肿的脸故意高高抬起来给萧靖北看。
“王爷,妾身被王妃打得容颜受损了,妾身以后怎么见人!”
她无辜地哭着,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铭儿也继续附和她。
“王爷,不管嫣儿姑娘做错了什么,都是秦王府的贵客,王妃娘娘怎么敢如此放肆,任性妄为地殴打贵客,这可不是我们王府的待客之道呀!传出去,有损秦王府的清誉。”
说着她拼命挤出几点眼泪来,显得自己善良,拥有怜悯之心。
萧靖北俊眸看着江蔚晚,一张俊美无边的脸平静无波,令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李嫣儿继续装腔作势,泪盈盈地说道:“王爷,妾身还是走吧,王妃娘娘这样厉害,根本就不把谁放在眼里,妾身……”
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可明白的人都猜的到她后面没说完的是什么。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江蔚晚根本目中无人,大胆放肆,她连王爷您也没放在眼里呢!
果真萧靖北的俊脸微微暗沉下来,一双眼眸越发冰冷的看着江蔚晚。
江蔚晚无所畏惧,冷笑道:“说得好说得妙,是呀,李嫣儿只是秦王府的客人,而我可是陛下封的秦王妃,是八抬大轿抬进王府的,我可是正妻,你们这些人做了什么呢?”
她口气强硬,透着几分怒意,“而李嫣儿做了什么,身为客人不知礼数,公然出手殴打我的奴婢,这是客人该做的事情?李嫣儿是对我多不满,如此过分得骑在我的头上撒野,身为客人对我大不敬,到底是谁目中无人,谁欠教训?”
李嫣儿泪意涟涟地哭道:“殿下冤枉呀,妾身与铭儿姑娘去看望王妃娘娘,谁料王妃娘娘她并未在府中,青梅那个丫鬟横冲直撞的,妾身怕她以后冲撞了王爷,妾身好好与她说,她不仅仅冲撞妾身,还对王妃娘娘的行踪一无所知,王妃娘娘出府了她都不知。”
她满眼委屈的泪,“王爷,您说这样失职的丫鬟,妾身不能教训她一番吗?”
说完,她暗自欢喜地偷看萧靖北。
果真萧靖北俊脸阴沉了下来,冷冷说道:“江蔚晚,你出府了?”
寒气扑面而来,江蔚晚吓了一跳,还没开口解释,他疾步到了她面前,修长的手指勾起她尖细的下巴,让她与他平视。
“你去哪了?”
江蔚晚还第一次离一个男人这样近,他温热的呼吸铺洒在她脸上,她的心口仿若漏了一拍,慌得忙是别开脸去。
“我去哪里,那是我的自由。”
“自由?”萧靖北薄唇勾勒出一抹讥诮笑意,“你身为本王的王妃,竟是私自出府,这成何体统?”
江蔚晚还未开口辩解,李嫣儿便附和萧靖北,“殿下,这王妃娘娘未免太大的胆子了,竟是背着您出府,这若是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她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的话意有所指,暗指江蔚晚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萧靖北俊美的容颜罩着薄霜,满心满眼对她是厌恶之色,他以为将她丢在后院,王府可以平静,他可以安生了,谁知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是个挑事精?
阳光下他浑身上下透着令人窒息的寒意。
此时此刻他管得可不是她打人的事了,而是私自出府,一双深邃幽黑的眼眸直视着江蔚晚。
“说,你去哪了?”
面对薄怒的萧靖北,江蔚晚不慌不忙,徐徐说道:“王爷,您说过不会干涉我的自由,这出府是我的自由,我没必要向您禀报。”
“没必要?”萧靖北薄唇微勾,露出一抹讥笑:“好大的口气,你把本王置于何地?”
江蔚晚正欲反驳,李嫣儿率先怯怯地开口:“王爷,妾身只知道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王妃娘娘这种妾身还真没见过,妾身见过忤逆丈夫的人都被浸猪笼了。”
铭儿也挑拨离间起来,“是呢,王爷,奴婢也没见过王妃娘娘这种嚣张的人,这私自出府,殴打贵客都是耸人听闻的事,这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