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要推辞,被许辞坚持放下。
出墓园后,林刚小心问她,“许小姐,你不会是真想给他们钱吧?”
“不会,”许辞冷声,“给南城打电话,叫些人过来。”
“好!”
林刚立时就兴奋起来,“ 叫多少?”
“越多越好,武力值也得高,我是要揍人的,揍到他们以后再也敢向我耍无赖。”
“得嘞。”
林刚去打电话,许辞就跟周辰和许真说,“下午你们两个别去了,腿还没完全好,找个旅馆休息一下,等我把这些事办完,咱们就回去。”
周辰本能地去看许真。
许真已经站到自家姐姐身边,“姐,我要跟你一起,他们这么不要脸,这么闹我们,我要看着他们倒霉。”
许辞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头,“那我给你拍几张照片吧。”
她不想许真去,一来是因为确实乱,到时候人多,事也闹的大,再伤着碰着她,就不好了。
二来,她不想给许真拉仇恨。
这些亲戚,现在已经撕破了脸,抱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成心恶心她们。
许辞不怕,别说今天她手里有钱有人,就是没有,她也不会怕他们。
可许真不同。
她还是一个学生,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许辞不想让这些人影响到她。
当然,她也明白许真的心情。
所以很耐心地安抚她,还让周辰帮忙劝说。
回到镇上后,先给他们找了落脚的地方。
自己也在旅馆里休息了几个小时,捋好下午要做的事。
确定他们叫的人,也已经到了坪县外,这才开车和林刚去许家的老宅。
老许家之前并没在坪县县城里,而是在城边上的一个村子里。
后来小村合并到镇,他们也就成了坪县镇上的人。
但因为生活在城市边缘,所以房屋还保留着过去的样子。
是一个由平房组成的小院。
不过许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已经过世多年,这房子现在就是许家堂叔占着。
在里面放些杂物,院门屋门也都上了锁。
许辞跟林刚说,“跟他们说,别一下子全围过去。得等要钱的人都进来,再包过来。”
“好。”
做完这些,许辞往旁边宅院里的许堂叔家去。
他家这会儿热闹的很,许家两个姑父,还有他们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包括许堂婶都在。
明明上午才闹了事,挨了打,但因为许辞后来“服软”,说要给他们钱,这会儿看到她,脸色倒没之前差。
许辞也客客气气,找许堂婶说话,“我爷奶院的钥匙呢?”
旁边人七嘴八舌说,“那院里已经很久没住人了,乱七八糟的,还是在这边说吧。”
许辞摇头,“不了,这次说的都是咱们家的大事,我也是要拿钱出来的,还是在老屋里,有爷奶看着比较好。”
许堂婶他们听着这话,很有些不是味。
但许辞三句不离钱,他们也觉得拿到钱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许家爷奶是否真会看到,鬼才知道。
他们如果真有灵性的话,许辞家会出那样的事?
家破人亡,这得倒多大的霉,才能摊上呢。
这么一想,他们心安的很,把钥匙找出来,给了许辞。
她前面走,他们就后面跟着。
破旧的老屋,“吱呀”一声推开老旧的大门,就看到里面横七竖八堆的杂物。
许辞径直往屋门口走。
许堂婶又出来拦,“那里更乱,有什么话在院子里说吧,在院子里老爷子他们一样看得见。”
许辞不理她,继续开里面的门。
屋门是没上锁的。
才一推开,一股浓重的潮湿泥土味就冲进了鼻子里。
许堂婶他们都不愿意进。
可要出钱的都进去了,他们实在没办法,只能也跟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