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知道了。
原来生活好不好,很我时候与环境也没多大关系,而是心态的不同。
周纪从小性格就好。
别人都说他不成器,但别人都喜欢他。
周锦正好相反。
只是当他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已经都无法挽回。
他深深陷进周家的旋涡里,做着别人希望他做的事,没有自我,也不必有意识。
本来以为就这样混完一生也不错。
但人终归是追名逐利的,他们把周锦捧上去,却又认为他碍眼,所以千方百计的想控制他。
手里的香烟已经烧去多半根。
周锦脸上突然出现一抹苦笑,口中喃喃自语,“一个木偶而已。”
他狠狠抽了最后一口。
将扫到身旁的地板上后,他用手撑着地板,想站起来。
但身体刚一动,眼睛立马发黑。
周锦以为是自己坐的太久,所以他坐着歇了一会儿,猛的用力往上起。
下一秒,他的手臂松开,人“扑通”一声便栽了下去。
醒来他已经在医院了。
身边坐着那个女人。
她不知多久没睡,脸上的妆花里胡哨,眼下还有一片青黑。
染烫成卷的头,此时像鸡毛一样披的到处都是,随着她支在手掌上的脑袋,一点一点往下垂。
周锦闭了一下眼,想再睡过去。
可那个女人却先醒了过来。
她明显很高兴,“你醒了?渴不渴,哦,我去叫医生。”
“我怎么了?”
周锦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完全哑了,而且喉咙特别疼。
女人折回来跟他说,“你晕倒了。”
她拿了桌上的杯子,飞快倒一杯水,往桌边一放,就又跑出去。
“我去找医生,你别着急呀,也别动。”
周锦看了看她放下来的水:所以这杯水是拿来看的是吗?
医生来的很快。
给周锦重新检查过说:“暂时没事了,但以后千万要注意身体,不能仗着年轻,就想怎么造怎么造。”’
周锦一声不吭。
等医生走了,他才问那个女人,“我怎么来这儿的?”
“我去你家找你,一进门就看到你晕倒在地,就把你送到医院里来了。”
周锦的眉头皱的很深,“你去我家了?”
“嗯。”
“谁让你去的?”
他的语气很凶,好像女人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女人刚开始觉得他是病人,刚晕倒醒过来,就算脸色不好看,说话很凶,她也没往心里去。
毕竟哪个生病的人,心情也不好。
可这人还来劲了,越说声越大,越别扭越升级。
她也生气了。
“我自己去的,上次你把我带去你家做过后,把我的项链扯断了,我走的时候你抓着不放,我昨天去是要拿我回我的项链。”
不等周纪开口,就又说,“打你的电话没通,我只能上门。”
“还有,我们俩做,是你情我愿的事,而昨天我是救了你的命的。你提起裤子翻脸也就算了,现在又这副样子跟谁看?”
想了想还是气,“周家大少爷了不起呀,跟人睡过还得让人腆着脸对你好吧?难道你现在孤家寡人,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这样的。”
气冲冲说完,把自己的头发一拢,拎起包就往外走,“回去把我项链寄回来,你要真想留着,我就当你陪睡的费用了。”
“呯!”
病房的门嗑上。
周锦心口也猛地往上一冲,他嘴一张,一口血就吐了出来,在被子上染了一大块的红。
呼吸急促,头上的血管都“呯呯”乱跳。
这个女人疯了!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他在心里呐喊,嘴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且整个人虚弱无力,半靠在床头连身子都扭不过去。
更拿不到床头柜上的那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