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杜二人算是第一次和许辞一起吃饭。
本来就够拘谨的，现在桌子上又坐了个周锦，他们更不自在。
其余人，都不在这一桌。
刘姨他们去下二楼吃。
工作间里的伙伴们，要提前半个小时，已经吃过了。
周辰和许真在楼上。
于浩拿一个大碗，把米和菜全部放在里面，就端着坐在楼梯口吃。
整个用餐过程，只能用一个词形容：沉闷。
唐副总连大气都不敢喘。
杜天庆平时在公司，算是很嚣张，很能整事的人了，这会儿也乖的像只小白兔。
两人埋头扒饭，眼皮都不带抬的。
恨不得将一碗饭，直接扣到嘴，离桌躲远点。
眼角余光看到另外两个人，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安静吃饭。
周锦会细心地把菜挪到许辞面前，也会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盛半碗汤。
时不时还会问她，某个菜味道怎么样。
祥和的好像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
只不过只有他自己。
许辞全程都很冷淡，也不怎么回应他的话。
必须要回的时候，不是“嗯”就是“哦”。
大概周锦也有些下不来台，抬头看着唐杜二人，“公司那边都开始放年假了，你们二位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啪！”
二人手里的筷子同时掉桌，目光却同时看向许辞。
这事儿，他们是能说，还是不能说呀？
许总连出去谈合作都不让泄露片子，现在他们要是说出去，会不会坏了她的事？
“是我让他们过来。”许辞接话。
她看向唐村二人的目光，分明是安抚的。
但转向周锦时，又已经恢复成平淡，“我拍的新片要在大年夜前一晚上线，让他们想想办法做宣传。”
“那现在是遇到什么难度了吗？”
周锦面带微笑，语气也很和善，但唐杜二人就是感觉到冷风在他们脖子处“嗷嗷”地吹。
幸好许总接了话，免了他们二人一死。
“确实遇到了难题，我想让片子在各平台上播，但并不想拿片子给他们人审核。”
周锦的眉尖不自觉挑了一下，“要这么保密吗？”
“嗯，前车之鉴是不久前的事，我得学乖。”
他笑了笑了，“那我帮你想想办法。”
唐杜二人又 一起看向许辞。
他们看似羸弱，实则强大许总，慢悠悠夹着菜。
送到嘴里，慢慢嚼了几口，咽下去后才转过头，眼睛弯了一样。
不是笑，只是弯了一下眼角，“好呀，那你想想。”
“嗯，你放心，有我在，你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会站你这一边。”
周锦郑重地说。
唐杜：“……”
一顿饭，他们两个已经吃出要被灭口的感觉。
好像知道的太多了一点。
但好像又什么也不知道。
反正就是很乱，很矛盾，很想逃。
可事情还没解决，两个人不能走。
饭后，他们又回到了二楼的客厅里。
周锦还特意给许辞泡了杯茶。
问唐杜两人要不要喝时，他们差点把头都摇掉了，“不用不用，周总客气了。”
转过头，两人同时抹了一把汗。
好在，事情谈的很快。
扫周锦的意思，网络平台就用钱砸。
钱哪儿来，集团出。
唐杜两人都要吓死了，呼吸都嫌声大，使劲憋着气。
许辞却点头同意了，“好，那就集团出，不过这件事还得唐副总和杜经理去谈。”
“当然，不过电视平台那边，他们应该谈不下来。”
唐杜二人同时把头垂下去，下巴戳到胸口。
然后听到许总不紧不慢地说，“周先生那边有可走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