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的表情已经完全冷下来，“许小姐认为是我做的？”
许辞不说话，定定看着他。
他像是被气笑了，红着眼角，“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与你同样无怨无仇。”
“那我就不知道了，如果周先生待我如平常人，或者说真是你弟的女朋友，很多话是不是早就不该说？”
周锦脸上的表情完全僵住。
人像被冰箭穿透，僵硬又冰冷地站在那里。
“我与许小姐说那些过往，不过是想告诉你，我们过去就相识。”
“可那些相识，只是你一个人的记忆。”
不等周锦说话，许辞便又道，“就算我还记得，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与现在无关。”
这次连空气都僵住了。
许辞早料到会这样。
她知道周锦来找她的目的，只要她不配合，必然会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所以她毫不意外，并且说完以后，立马准备离开。
但她刚转过身，周锦的声音便又在身后响起，“这次他们没那么容易罢手，阿纪又不在南城，你我合作，幸许还有一丝胜算，否则，你会后悔的。”
许辞头都没回，出了接待室，走向电梯。
就算周锦说的都是真的，她也不会在周纪离开这两天，与他站到同一条线上。
那样到周纪回来，她该怎么跟他说？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立马给方悟打电话。
方悟是之前周纪找来拍片的。
技术还行，但人真的很世俗，人情世故玩的比许辞溜多了。
这种人，看着好说话，实际上不确定的因素也最多。
可许辞现在手里没有别人。
她只能先找他。
方悟的电话倒是很快接起来，“许总，我就知道你会找我。”
“猜到了？”
许辞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脚下的车水马路，也看对面楼里，不停忙碌的职员。
世界上的人，终归都不会只安于忙自己的。
人性贪婪，看到别人好会嫉妒，看到别人不好就会去踩塌。
所以，生活在这俗世里，只能不断努力让自己变好。
许辞通过方悟的关系，认识了几个行业里拍短视频的。
这些人对于大导演来说，都是不入流的。
但却是许辞的救命稻草。
她去见了这几个人。
见完以后，交给他们一些任何，且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按自己的要求，十点之内，拍出十短以上的短视频。
一个视频三四分钟不等，但质量必须得高。
几个人爽快地答应了。
一转头就把此事说给了方悟。
方悟嘴里刁着一根烟，嘴角微扬，脸上都是不屑，“这女人本事是大，但是这次栽定了。”
一个小视频播主，忙着上去拍马屁，“方导，你说她拍这些做什么，不会是想补那些泄漏出去的片子吧？”
“很可能是，但能补上了吗？如果随便拍些烂视频，就能补上贺岁片和电视剧，那还要我们干什么？”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是谁要整她，周氏娱乐这次弄的也太惨了，马上春节了，他们直接放空档。”
方悟哼了一声，“不管是谁，不管咱们的事，我们嘛，就是干活拿钱。”
小播主壮着胆子试探，“方导，我听说这个女人是周总的女朋友，您跟周总那么好，这回真的不帮她？”
“我也想帮，可我也得活命呀，周总以前是帮过我，不过这两年，他随喊随到，我也还清他了。”
说完这些，方悟掐掉自己手里的烟，警告播主，“这种话，到你这儿结束，外面敢传一个人字，我弄死你。”
“放心放心，我嘴严的很，还望方导下次有好事，记得想着我们，必当鞍前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