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不承认，“谁关心你了，快吃饭，真的很饿。”
周纪就看着她笑。
笑的意味深长，笑的不怀好意。
许辞被他笑的脸都有些发烫，只能找话打岔，“所以，你大半夜的，到底去干什么了？”
“看，还是关心我嘛！”
周纪像找到了什么证据，开心地看向她。
许辞：“……”
行吧，她其实真的一整天都在想这件事。
刚才于浩去接她的时候，她还想问来着，但忍住了。
这会儿被周纪三逗两不逗的，就顺坡下驴问出来，也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周纪倒没满她，老实说，“回了一趟周山，处理一点杂事。”
大半夜跑回去，到天亮都没回，会是“一点杂事”？
不过他没细说，许辞也不想问。
两人开开心心吃完一顿饭，许辞要去洗碗被周纪拦住了。
收拾碗盘的时候还说，“这里地方太小，还是不方便，要在临江园，碗盘都不用洗。”
这是真的。
那边洗完机什么的都有。
真不想用，还有刘姨他们，哪儿用得着他们出手。
可那地方不是许辞的家呀。
所以她没接话，认真擦着桌子。
饭后两人坐在客厅说话。
电视开着，声音调到最小，像看画一样。
周纪告诉许辞，他打算送周霖出国的事，又说了自己对白雨湘的恶心。
“我原本还想找个事把她填进去，现在看来，都不用我找，她自己就能挖坑把自己埋了，同时还能把周家埋了。”
许辞微微皱了一下眉。
白雨湘的事，她也悄悄找“夜”问过了，但没得出什么结论。
周纪这边之前提过，当年田家的事，幕后之人是白雨湘。
不过以许辞的推测，白雨湘的恶不假，但应该是不认识他们家的。
造成自己家这种局面的，还是田家。
所以她一直没在周纪面前提这事。
没想到，他会再次跟自己提这件事。
“她犯的事应该挺多吧？”许辞轻声问了一句。
周纪朝她看过去。
“挺多，但她很聪明，从来没自己出手过，都是借别人的手。”
还有一件事，周纪没跟许辞说。
上次撞车事件的背后，是周一雷。
他心里很清楚，这主意绝对是白雨湘出的，但做这种安排，并且找白家人的都是周一雷。
白家人最后把事扛了，周一雷也悄悄给了他们好处。
这件事在他们眼里已经过去。
甚至还有些遗憾，因为许辞没死，反而害了两个白家人。
一个白萱，一个白萱的堂叔。
但周纪恨不得把那对狗东西刮了。
他知道拿证据报警的速度是最快的，但就算是把白雨湘二人抓起来，罪也不大。
甚至关不了几年，他们就能重新出来。
最关键是，他们不会受什么苦。
几年劳而已，对有些人来说简直是救赎。
周纪不会让他们那么容易得到。
他给他们准备了更丰厚了礼物，包括周家那位老太太。
只是现在时机还没成熟而已。
深思之际，电视已经换过一个画面。
此时正在播放一个青春爱情片。
两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手牵手走在林荫小路上。
光从树影里渗出来，洒到他们身上，两人便沐浴在一片光斑之中。
于是少年忍不住看向女孩儿。
女孩儿也看过去。
两人距离越拉越近，嘴唇的颜色通过摄像机展现出来，是粉红色的，带着诱人的光。
镜头不断拉近，四片嘴唇最终碰到一处。
许辞按了电视，“很晚上了，休息吧。”
她刚起身，手腕便被周纪抓住。
下一刻，电视里的镜头，重现到他们的室内。
只有外面渐冷的秋风，一遍遍刷着玻璃，发出轻微的震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