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已经在等他们了。
门口扔着衣服,再往里是酒瓶,然后是鞋子。
一直延伸到里面的卧室。
可她是站在门后的,手里拿一个防狼电击棍。
负荷还行,原先那个小的周纪帮她换了,这个可以电晕一头猪。
外面响起脚步声。
很轻,一点点靠近。
许辞紧了紧手里的电击棍,默默在心里演习一遍,怎么能一击而中,再击再中。
不就两个人嘛。
她行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手搭到她的门把守上。
但很快,又放下去。
何利的声音在外面试探地问,“许小姐?”
许辞没吭声,电击棍都握出了汗。
何利叫了两次,确定她可能真的已经晕过去了,这才拧动门把手。
许辞看到人就把电击棍戳了过去。
效果显著,先进来的钱新禄“嗷”一声就翻倒在地。
但何利明显更机灵。
他立马退了出去,并且第一时间拎了门口的一只花瓶。
门猛地被踹开。
许辞刚把电击棍捅过去,他的花瓶就落了下来,正照她的头部。
情急之下,许辞只能改变方向,用电击棍去挡花瓶。
这一挡,就给何利可乘之机,他一脚往许辞的腹部踹去。
许辞都做好了被他踹到的准备。
但那一脚却没落下来。
反而是架在她头顶的花瓶,移过位置后,“啪”地一声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有人从外面勒住了何利的脖子,大力把他往后扯。
他伸出来的脚,也被硬生生拉了回去。
许辞缓过伸来,重新调整姿势,一个电击棍就戳到了何利的身上。
他不挣扎了,软趴趴吊在周纪的臂弯里。
周纪极为恶心,手一松,一脚把他往里踢去。
正前方就是刚刚打碎的花瓶,何利顺利地趴在上面,手、脸,脖子,露在外面的皮肤全被划出口子。
没露出来的,衣服也划破多条口子。
周纪拍拍自个儿的手,偏头看还惊魂未定的许辞,“胆子不小呀,敢自己对付两个男人?”
许辞努力给他一个笑。
只是笑的有点僵,“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你就被他们捆走了。”
许辞感激地看他一眼,往后退,想先把电击棍放下来。
结果腿一软,人差点栽倒。
周纪赶紧过来扶她。
刚抓住她的手,就觉得身上一麻,之后,失去知觉。
许辞:“……”
她说是条件反射,还没从刚才的紧张里缓过来,周纪会相信的吧?
打电话给林纲,又把自己几条丝袜拿出来,将何利和钱新禄绑好。
这才去打了凉水,开始往周纪的脸上泼。
泼第三盆的时候,周老板总算幽幽转醒。
他抬头看了眼行凶者。
哦,许辞还在他头上空水盆,一脸无辜和紧张,好像刚刚被电的人是她。
周纪撑着地,把自己抬起来。
许辞也总算看到他醒了,忙着放下盆去扶他。
可地上泼了太多水,她又太过着急,一下没站稳,反而急急往下滑倒。
刚起了一点身的周击,成功被她一砸而下,重新趴在水坑里。
腰都差点折了。
许辞还好,有人垫身,就是吓了一跳。
慌乱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扶你起来。”
周纪:“……”
“不用,你能起来,我就万谢了。”
许辞看了眼自己的姿势,哦,呈“十”号,压在周纪的腰上。
她手脚并用爬起来,也不敢再扶他了。
自己站在一边,看着周老板艰难地把自己整的坐起。
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
头上脸上也全是水,而且整个心情都不是太美妙。
他还不能说。
因为林刚来了。
当着下属的面,怎么说自己可能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