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很静。
许辞没说话,周纪一时也没吭声,只是把车子开的飞快。
停在临江园的时候,他没有马上下车,反而转头去看许辞。
许辞被他看的发毛,先说话,“怎么了?”
周纪突然把手伸过来,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灼热的嘴唇随即压下。
这吻来的莫名其妙,许辞都没反应过来,周纪已经开始了登堂入室的侵略。
车窗外,星星眨着调皮的眼睛,与地上的路灯辉映成趣。
临江园的门前,只开着几盏小地灯,半隐半埋在草坪之间。
微光透不进车玻璃。
只能听到暧昧不明的声音,一阵阵翻涌而出,为静寂的夜里,添了几许诱人的色彩。
空气渐渐稀薄。
许辞感觉自己像一条将要溺水的鱼,张开的口中,能汲取的只有周纪的气息。
霸道又滚烫,烧的她思绪乱飞。
不知过了多久,他喘着气将嘴唇贴到她的耳边。
声音已经哑了,“你是我周纪的女人,以后阿猫阿狗再赶着上来找死,踢他们就是了。”
许辞挪开一些,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还有一个多月,就……唔……”
周纪再次吻住她,同时也把她没说出来的话吞了进去。
到两人从车上下来时,夜半的凉风都起来了。
竟是比去参加常佳佳的生日宴时间都长。
许辞的晚礼服褪去大半,上面全是密密的吻痕,特别是脖劲周围。
周纪似乎异常喜欢她的锁骨和肩头,每次都会在上面狠狠用力。
她正要拉好衣服,周纪腰一弯,已经把她从车里抱出来。
“不用拉了,一会儿还要再脱。”他说。
许辞一手勾着的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揪着他的领带,整个身子都不由自己。
走过一楼空旷的大厅,上了玻璃楼梯。
眼看要到房门口,她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周纪不放她下来。
许辞说也没用。
她急了,身子往上一提,一口咬到周纪的唇角处。
男人立刻做出反应,想往更深的地方探。
许辞却衬他松手之际,快速跳下来,闪身进屋,并顺利关上门。
将周纪一并关在门外。
靠着门喘息了好一会儿。
直到第二波铃声又响,她才忙着打开手机。
是许真的电话。
“姐,我二模考试完了,全县第一,老师说可以选一个好学校。”
许辞由衷高兴,“那你想好上什么大学了吗?”
许真犹豫了一下,“我想去帝都,老师说我可以考上的,就是、就是离家太远。”
许辞听到“帝都”两个字时,心头便动了一下。
事实上,随着她与周纪的契约越来越近,她也有过这个打算。
但她父亲还在疗养院,许真也在上学,她不能把他们都扔下,自己跑的远远的。
现在不一样了,如果许真去北方,那她们两个就可以一起带着父亲离开。
想到这一点,许辞声音都有些兴奋。
她对许真说,“想去哪儿就去,年轻要有梦想,梦想就是来实现的,姐姐非常支持你。”
“可是,离家很远呀?”
“那有什么,现在火车和飞机都很方便,实在不行,到时候我带上爸爸跟你一起过去。”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这工作到哪儿都是一样的。”
许真彻底放心了,细细跟她说要考的学校,以及自己对未来的打算。
许辞认真的听。
那样朝气蓬勃的青春,那样稚嫩而美好的理想,是她再也没有的。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看外面的灯光无限放大,变花,最后成为一团光影。
离高考很近了。
离她离开也很近了。
这段时间,她要做的最主要的事,就是把周纪交给她的任务完成。
赚足够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