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刚来的很快，大概一两分钟就到了。
打开电梯，先看周纪。
接收完他眼神里传达的信息，才看地上的人。
他镇定的很，“周总，那我先送他去医院了。”
他快速拿了东西堵住那人的嘴，然后又展开另一个东西。
黑色的，一个人那么长。
许辞认识，那是裹尸袋。
周纪避开手，用自己的胳膊半拥着许辞进屋，“人真的没事，用那个袋子是不想把血流的到处都是，等会儿再吓着邻居。”
两人进屋，他先去洗了手，又快速换过衣服，重新走回来。
许辞还站在屋子中间。
血淋淋的场面冲击太大了，她脑子到现在都是混的，连接下来抬哪条腿都不知道。
相比而言，周纪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还给她倒了杯热水。
“本来不想吓着你的，可是……”
他停顿一下，静静看向许辞。
门外传来轻微的声响。
许辞本能地往门口看，脸色煞白。
周纪就把她搂在怀里，手一下下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是他们在做清扫，很快就干净了。”
这场事故，周纪并未多加解释，只说那些人是他的仇人。
大概因为生意上的矛盾，才找他报复。
许辞的神智已经慢慢回笼。
但心悸仍在，所以她不自觉想离周纪远点。
他也不在意，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后，主动坐到另一头，温和的像过去两年，他们两人在酒店见面的样子。
除了眼底藏着热度，几乎看不出任何狠戾。
“所以……”许辞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都是嘶哑的。
她目光瞟到桌子上的水，伸手还未拿到，周纪已经先拿走，“凉了，我给你加点热的，这样对嗓子好。”
一口气喝了两大杯热水，情绪才算彻底稳定。
今晚从见到周纪起的疑问，也有了头绪。
“这人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
“是。”
“所以你是故意躲到瑞华酒店的？”
“……也不是，我本来是想把他带到另一个地方，但你刚好打电话说田家的事。”
所以，本来她可以什么也看不到的。
是周纪怕她再被田黄两人拖下水，才临时改变方向，去了瑞华。
许辞领他的情。
“这事也不全怪你，是我先找的你。”
周纪笑了，“你找我就对了，我现在是你的男人。”
他这个样子，莫名就让许辞生出一种感觉，好像做她的男人是一件很自豪的事，而且真的什么事都可以找他。
如果周纪是拿这样的手段，去泡别的女孩子，百试不爽，无往不利。
但许辞心里清楚，他们是有契约的。
三个月。
三个月后就什么也不是了。
她垂下眼皮，掩住自己的某些情绪，继续问跟今晚有关的事。
按周纪的说法，今晚这个人就是杀鸡儆猴，现在猴们应该会对他感到害怕，不会再轻易动手。
但他也说了另一件事，“最近跟你走的近了，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
许辞也担心。
那两把刀让她血液都凝固了。
还没等她想出办法，周纪就又说，“不过，我最近去的地方多了，女人更多，未必就一定能找上你。”
许辞：“……”
这句解释不如没有。
她起身，拿了自己的衣服去洗澡间。
出来直接回卧室，门都关的比平时响。
周纪假模假样地劝她，“你别生气呀，我名声在外，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再说，这事现在对你来说，应该是好事……”
“呯”
卧室门关上后，他脸上的笑容随之僵住，很快也消失不见。
目光里的寒意，让客厅的空调都自叹不如。
他走上阳台，拔电话。
“林刚，把人送到周老三新交的女友那儿，给他们的约会助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