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锐不会看错,但是红光满面就很反常了。
“只是我觉得皇上的脸色红的不太正常的样子,像是发烧那种红,就算年轻气色好,也没有那么红的。”
温窈心惊肉跳:“皇上的身体本来就很不好了,要是用了猛药,短时间内看着还好,可是会加速病情的恶化,国师这个老东西,他是想弑君吗?”
“他怎么敢?”
“国师这个人是个麻烦,必须得除掉他,他给皇上炼药,肯定是要争权夺利的,元锐,咱们要早做打算。”
元锐点头:“当然了,只是皇上现在很信任他,就连我和他谈话,都没有避开国师,国师也不傻,没有那么容易对付的。”
温窈想了想,“说难也不难,国师的一切都是皇上的信任,只要皇上不再信任他了,他也就是个普通的道士。”
“窈窈你说的对,我已经在调查他了,很快会有结果。”
温窈叹息:“只可怜了小公主,她还那么小,去了宗人府,能习惯吗?”
元锐:“皇后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只是个小孩子,求一求皇上,留在皇后身边抚养最好不过来。”
“希望皇上还有点儿舔犊之情。”
太孙都能放弃,温窈不敢奢望皇上对一个孙女有多少感情。
第二天,宫里传来消息,小公主留在皇后宫中抚养,是皇后跪在御书房外大半天求来的。
太子不服,不,现在已经不能喊太子来,只是大皇子,在东宫闹起来,太监们不惯着他,直接捆了丢进宗人府。
太子妃很冷静,今日的结局早在意料之中,废太子是迟早的事儿,没有被流放,已经是很不错的结局。
元博玺到底年轻些,突然的变故,让他茫然,太子妃心疼儿子,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寸步不离陪着他,他们母子以后相依为命了。
至于大皇子这个丈夫,死了太子妃都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
元博玺被关宗人府的路上,遇到了温昭和易珺玥,眼泪唰的流下来:“温师父。”
“太孙,别怕,只是换个地方住,这是给你的功课,你不可懈怠,好好读书,臣还要检查的。”
元博玺马上有了主心骨,点头道:“我会的,我会加倍努力,多谢温师父。”
“去吧,人这一生,活着最重要,今日的磨难,来日回头看,都是很小的小事儿,磨难也是一生的财富,别让磨难打倒,让自己变得更坚强,才是勇敢的孩子。”
温昭的鸡汤灌的不错,元博玺充满斗志,亲自抱着一箱子书,和温昭行了一礼,是学生礼,温昭还礼,就此分开。
太子妃感激不尽,能在这时候来送他们的,是真的朋友,温家都是好人呐。
目送他们走远,温昭咳嗽一声,问易珺玥:“我说的好不好?”
“好,我听着都热血沸腾,充满希望,你好厉害!”
温昭得意一笑:“那是当然,想当官就得会忽悠,我大姐姐教的,忽悠的掌柜的伙计们卖命干活,那是大姐姐的本事。”
易珺玥笑的不行,温窈教导出来的弟弟,其实都不差的。
太子的事情很快被人淡忘,臣子们都忙着选新太子,原本沉寂下来的宣王,心里又忍不住了,万一他还有希望呢。
侧妃邱青萦已经生了,运气不错,是个男孩子,只是在娘胎里多灾多难的,身体不太好,三天两头的发烧,仔细养着,吃奶都得配着苦药汤子,养的蜡黄蜡黄的,不过好歹活下来了。
有了这个男婴,宣王就能和诚王斗一斗。
陈松元并不赞同,却也知道机会难得,眼神一闪,道:“最近我听到一个消息,或许对咱们有用。”
“什么消息?”
“大金公主的命格是凤命,传闻得凤命者得天下,要是王爷娶了大金公主,是不是皇上会属意王爷您呢?”
宣王眼神一亮:“真的吗?命格之说很玄乎的,白晋禹不是什么天煞孤星的命格,真的克死全家,就剩他一个了。”
“只是大金公主脾气可不好,王爷三思啊。”
宣王不大在意:“脾气不好分开过,又不是贪图我的家产,总比温暖那个贱人强的吧?本王都被她坑惨了,脾气不好的公主又算什么!”
得,被温暖坑的,是个女的宣王都能接受。
陈松元不知道算不算是好事儿,“那么王爷要早做准备了,人家公主回国就有王位要继承,能留在咱们这儿吗?”
宣王摸着下巴,她的王位,也是自己的啊,用一国做嫁妆,想想都是美得很呢。
萧司予不知道,从来都是她算计别人,这次竟然被人给看上了,收到宣王邀请她游湖的帖子,还很意外:“宣王?二皇子?请我游湖?”
丫鬟道:“这位宣王是有王妃的,不过王妃犯了错,被送到庙里了,名存实亡。”
萧司予恍然,“是世子妃那个妹妹?”
“是的,就是她,这位宣王妃可是胆儿大的很呢,敢放印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