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也期待的看着他,在丢人和媳妇儿开心之间,元锐果断地选择了丢人,“好,我戴着,只要是窈窈做的,我都愿意戴着。”
温窈高兴了,那边的比赛也到了最后关头,温窈觉得奇怪,明明快冲刺了,兵马司的船却慢了一些。
看着元锐笃定的神色,温窈明白了,比赛只是个形式,最后还是看谁的地位高,冠军就是谁的,这种比赛没什么真实性。
那些大赌坊瞅准了这个潜规则,每年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温窈不喜欢这种不公平,喊来知琴,吩咐道:“你去告诉兵马司的人,赢了比赛,我每个人赏一百两银子。”
元锐就知道温窈肯定是看出来的,身在官场,这些小事儿元锐也不计较,图个乐子嘛。
既然窈窈不开心,那就没必要顾忌诚王的面子,冲着知琴点点头,知琴派人去喊话,兵马司的人马上打了鸡血似的,速度提升到了最快,嗖一下,最后关头抢了第一名。
“好啊!”
有人开心,有人傻眼,还有人愤怒,每年都不变的规律,突然给打破了,损失最大的是那些赌坊,最开心的是百姓们。
兵马司的赔率是最高的,一比二十,因为兵马司在以前只是个打杂的衙门,并不受器重,战斗力能有多厉害?
元锐当这个指挥使,才让兵马司彻底被大佬们重视了,在朝中的位置都快比得上京兆府了。
家长里短的纠纷,兵马司给调解了,丢了猫狗牛羊,他们也会帮着找,甚至有那些孤寡老人没人照顾的,还会让邻居帮忙,补贴一些好处,能不受百姓喜欢的吗?
这次买了兵马司赢的人还不少呢,因为温窈的插手,发了一笔横财。
温窈他们开心了,诚王就不开心了,元锐什么意思?
最近他风头正盛,办了好几件漂亮差事,可是也不能踩着自己的面子啊!
元博玺很高兴:“锐堂叔就是厉害,不到一年时间,兵马司都能和西郊大营分庭抗衡了,父皇看到了肯定很欣慰。”
诚王道:“一个兵马司而已,管的太宽了,京兆府都和本王说了几次,兵马司越界了。”
元博玺道:“京兆府做不好,还不许别人做了吗?那是他无能,我曾经出宫看过京兆府审案子,和稀泥的厉害,他自己无能,别怪人家出头。”
诚王被噎的够呛,京兆府尹是他安排的人,这不是说自己识人不明吗?
白晋禹提醒他:“王爷,该颁奖了。”
前三名上前,诚王颁发奖金,奖牌给他们,也是一个荣誉。
一个龙舟需要十八个少年郎一起比赛,领头的是队长,负责领奖谢恩,队员们一字排开,接受百姓们的欢呼,挺有成就感的。
参加龙舟赛还能获奖的小伙子,是媒婆们的最爱,相亲市场都有优势,可不是高兴吗?
兵马司的士兵们格外的开心,能得第一非得让给别人,争强好胜的年轻人哪个乐意?
世子妃发话,他们不用憋着,幸运拿到了第一,笑的一张脸跟花儿似的。
诚王看着就不高兴了,本来应该是他王府得了第一的,挤出笑意给他们发了奖,多一会儿都不想呆了。
他心不在焉,给自己王府的队长颁奖,队长羞愧低头:“王爷,卑职愧对王爷,请王爷责罚。”
“回府再说吧,第二名也不错。”
诚王装着很大度,心里想着,回头就把这个队长可撵走了,没用的东西,养着他有什么用?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空,搭建的木台子整个塌陷了,所有人都掉进了护城河里。
意外来的猝不及防,百姓们呆呆愣神,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台子塌了,快跑啊!”
元锐猛然起身:“糟了,怎么会塌了呢?窈窈……”
温窈扶着肚子,满脸焦急,“我们这儿有人保护,你快去保护太孙,别让他出事儿了,还有疏散百姓,这么多人不受控制,不知道会踩死多少人呢。”
元锐只能以大局为重:“好,你和母亲千万小心啊!”
不管是意外还是人为,都是一场重大事故,温窈不敢乱走,璟王妃找个角落,静静等待着骚乱过去再回家。
现在就是出去也没法回家,到处是人,还是失去理智,只想逃命的人。
混乱之中,没有人发现几个百姓逆流而上,冲着元博玺围上来。
元博玺还想去帮忙,被温昭拉的死死的:“殿下,小心,保护好自己,你就是去了也做不了什么。”
温昭在外面独自闯荡几年,对危险有很敏感,看到了围上来的人,马上把元博玺护在身后,伸手抽出护卫的长剑:“保护太孙,有刺客!”
元博玺还一头雾水,怎么就有刺客了?还是刺杀他的吗?
没等他问出来,温昭已经和人厮杀起来,长剑如龙,身手竟然很不错。
“有刺客!”
护卫们都往前挤,可是人太多了,自身都难保,如何救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