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什么事儿了?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着,生怕错过一个字,元婳则看了温窈一眼,她在来的路上还说太子会不会出事儿,现在应验了吗?
温窈摊摊手,一脸无辜,我就随口一说而已,真的要是有乌鸦嘴,看谁不顺眼就诅咒谁,那多爽啊!
皇后气急了,这个奴才是故意的吧,有事儿不能单独禀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想让太子做的事儿传遍全城吗?
“你且随本宫来,私底下禀告本宫说。”
那个太监像是被吓坏了似的,自古自说出来:“太子他,他宠幸了令昭仪。”
轰!
不亚于一颗炸弹落下,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嗡的一声,就连温窈和元婳都震惊对视一眼,竟然宠幸了皇上的妃子?
尼玛,太子想死也不是这么死的啊,按照辈分,那是他的庶母,是亲爹的女人,你敢睡?
皇后直接扶额,直直的往后倒下去了,幸好璟王妃离着近,给扶着她,否则又是一桩事故。
太子妃唇角哆嗦,已经不想骂人了,只想遮掩此事,问道:“你该不会看错了吧?太子喝醉了,大家都看到的,他怎么可能做这种有违礼法的事情?你这奴才敢诋毁太子,该当何罪?”
胡尚书上前,一脚踹翻了太监:“你这奴才,敢污蔑太子,安的什么心?太子妃,把他拖下去杖毙了。”
只要能遮掩过去,就说是看错了,一切还有救。
胡尚书是太子的岳父,又是吏部尚书,不管是为了国家还是私心,都得维护太子。
太监还没来得及喊冤,就被人带走了。
易宰辅等阁老都默认了他的做法,现在的朝廷应该以安定为主,皇上病重,太子再出丑闻,皇室乱起来,天下就得乱。
可惜啊,事与愿违,太监是拖走了,但是一个女人突然冲进来,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哭着道:“太子欺辱了我,皇后,您要帮臣妾做主啊!”
这谁啊?
元婳道:“令昭仪!”
温窈倒吸一口凉气,胡尚书做的事儿岂不是白费功夫了吗?
现在当事人都亲自出来喊冤,想洗白几乎不可能的。
易宰辅等老臣脸色阴沉,都察觉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皇后已经清醒,哪儿会帮她?
“闭嘴,你一个昭仪,谁让你出现在这儿的?你敢诬陷太子,是想被诛九族吗?”
令昭仪也是一位美人,不过二十多的年纪,只是皇上年纪大了,这些鲜花一样的美人们,都在深宫之内慢慢枯萎。
此时她满眼绝望,皇后不帮她做主,她肯定没活路了,心一狠,道:“皇后,臣妾是被强迫的,臣妾冤枉啊,只求诸位大人还臣妾一个公道,臣妾死而无憾。”
话音刚落,温窈暗道一声不好,只见令昭仪猛地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上,砰的一声巨响,血液溅了满地,旁边躲闪不及的大臣,脸上都多了些血迹,吓的大声尖叫起来。
皇后更是两眼泛黑,彻底绝望了,这个贱人死不足惜,可是她死了,太子的罪名就板上钉钉了,这个贱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个嫔妃的死,和朝廷稳定比起来,孰轻孰重谁都能分得清楚,没有人同情令昭仪,只恨她死也要拉着太子下水。
大殿无数人,足足静默了盏茶时间,没有人说一句话,都给整懵了。
最后易宰辅叹息一声,“都散了吧。”
事已至此,都在这儿杵着也于事无补,都冷静冷静,想想该如何处理。
太子完了。
所有人脑子里浮现这一句话,皇后更是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太子妃抱着儿子,眼底只要失望和愤怒,亲自杀了太子的心都一样,他作死不要紧,连累了自己和儿子都难翻身了。
元博玺到底年纪小,一脸茫然之色,虽然知道事情大,却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比他想的更严重百倍。
璟王妃带着温窈两人出宫,临走的时候,元锐来送她们,他现在兼任着禁卫军副统领的职务,要在宫里当差,这是皇后特许。
“我派一队禁卫军送你们回去,路上小心些。”
璟王妃点点头:“我们没事儿,倒是你,在宫里多长点儿心眼儿。”
元锐道:“我会的,放心吧,母亲。”
眼神看向温窈,满是不舍,因为皇宫这些日子不安稳,他都几天没有出宫,没有和新婚妻子温存说说话。
温窈不是矫情的人,现在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你多小心些,一出出的事情太巧合了,我怀疑是有人故意陷害。”
元锐道:“我知道的,我会让赵大人进宫彻查此事。”
“不用担心我们,照顾好自己。”
元锐送她们出宫,看着马车走远,许久才回去当差。
马车里。
还是她们三个人,不过短短半天,外面却是翻天覆地了。
温窈先开口道:“我真的没有诅咒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