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被传唤过来,进门就慌了,跪下求饶:“都是公主吩咐臣妇做的,臣妇什么都不知道啊!”
汾阳气的扇她两巴掌:“本宫让你把他俩弄进去,你却让本宫受害,你还有脸喊冤,本宫都被你害死了!”
李氏委屈:“臣妇是按照公主吩咐做的,可是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公主明鉴,借给臣妇几个胆子,臣妇都不敢害公主啊!”
看到温窈,马上攀咬她:“是不是你?温氏狡猾如狐,她肯定将计就计,她才是罪魁祸首,她才该死。”
温窈叹息一声:“李氏,说话要讲证据,我温窈可没有你这么大的本事,能在宫里陷害人。
只能说我运气好了点儿,难道运气好也是我的错?”
“够了,皇上,都是这种不知死活的蠢妇人为了巴结公主,酿成大错,臣妾以为,乱棍打死了吧。”
皇后呵斥她,公主没错,得有个背锅的,不能是温窈,只能是这个李氏了,显庆帝沉默,盐运使田家在朝中影响力不小,他的夫人得给点儿面子。
“来人,送她出宫,田爱卿自己的夫人,让他自己管教。"
李氏面若死灰,她是必死无疑了,男人肯定会弄死自己,给皇上交代的,这能怪谁?
温窈冷漠垂眸,一点儿不同情这个女人,自己作死,现在自食恶果了吧?
显庆帝有些累:“都退下,汾阳,你也回去歇着吧。”
汾阳哭哭啼啼走了,刚出大殿,看到温窈跟着出来,眼神怨毒:“好一个温窈啊,你害得我这么惨,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这次你能逃过去,我看你的运气会不会一直这么好。”
温窈淡淡道:“公主啊,你还是没有得到教训,你是公主你厉害,温窈没有你出身好,但是忠告你一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已经自食恶果了,还不知收敛,我等着看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汾阳大怒:“你敢顶撞本宫?”
抬手就要打她,温窈往后一闪,公主差点儿摔倒:“你还敢躲?”
“公主想对我用私刑吗?皇上皇后还在呢,温窈没有错,你是公主也不能欺负人,要不要我现在就去问问皇上,公主打我,我该不该躲开?”
汾阳忌惮皇上,最终放过温窈:“你等着。”
温窈沉默不语,只是眼神带着不屑,等着就等着,你继续作死,看看皇上能维护你几次?
伺候的宫人都挺佩服温窈,敢跟公主叫板,她胆儿挺肥的,怪不得公主要害她呢。
此时大殿里,显庆帝还在生气,吩咐宫人:“去找驸马来。”
皇后和他说道:“皇上,驸马肯定是委屈了,可是出了这种事情,元子轩又该如何处置啊?毕竟他和公主……”
显庆帝脸更黑了,“这个孽障,朕恨不得剁了他。”
可是仔细想想,他也挺无辜的,汾阳把他当工具人,只为了陷害温窈,可是他到底侵犯了公主,两人滚在一起的画面被多少人看到了,他也是真倒霉。
皇后劝道:“皇上别说气话了,要臣妾说,还是要听听驸马的意见,打一顿是免不了的,总不能真的杀了吧?”
到底是临淮郡王的儿子,临淮郡王一直为皇上做事儿,东奔西走,哪里需要他去哪里,是皇上少数可以信任的皇室宗亲。
崔瀚进来,委屈跪下道:“皇上,还请您为臣做主啊!”
“此时朕知道你委屈,朕已经查清楚,是李氏陷害温氏,阴差阳错公主中了招儿,她也不想的,也很伤心的。”
崔瀚沉默,皇上的意思,是让自己原谅她的吗?
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笑意,随即为难道:“臣也能理解,公主和臣夫妻多年,公主的为人臣是了解的,可是任何一个男人,妻子发生这种事情,都无法忍受。
臣求皇上一个恩典,若是公主答应臣和离,请皇上恩准。”
显庆帝眼底闪过厉色:“你想和公主和离?”
崔瀚道:“臣对公主的心苍天可鉴,可是臣也是个男人,如此奇耻大辱,臣要是什么都不做,臣如何面对那些异样的眼光。”
“别人如何看,你也无需在意,驸马说来也是伺候公主的,没了驸马的身份,你能做什么?回家种田吗?”
崔瀚苦笑,果然皇帝不讲理,想和离也可以,滚回家种地吧,不用在京师住着了。
皇后同情崔瀚,劝一句道:“皇上,驸马也不是说非要和离,得看公主的意思啦,公主要是非要和离,咱也不能非让他们在一块儿啊,那不是成怨侣了吗?”
驸马感激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臣也是担心公主想不开,分开对大家都好。”
显庆帝道:“那好,汾阳要是让你走,朕不会说什么。”
“臣谢皇上开恩,还有一事,元子轩欺辱臣的妻子,臣要和他决斗。”
“决斗什么啊?朕会处罚他的,你们都是朕看中的晚辈,伤着谁都不好看,也不是习武之人,别那么大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