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庆帝嘴角抽动,有些无语看着元锐,你说这话不心虚吗?
他像是昏聩不管事儿的昏君吗?
那位温小姐什么人他可是查过的,善良温顺,单纯柔弱用在她身上不合适吧?
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少年爱慕,心上人怎么都是好的,他理解。
硬是忍着心里的吐槽,显庆帝道:“不能吧?老二没那么小心眼儿,能对一个女子下手?”
元锐道:“如果只是一些口角纠纷,或许不会,但是臣听说宣王殿下逼着温家拿了上百万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目。
当然,臣也没有证据,都是臣猜测,求皇上彻查。”
“一百万两?温家为何给他这么多钱?”
元锐:“臣不敢妄议殿下,皇上不如自己去问,臣不打扰皇上了,告退。”
元锐只是告诉他这个事儿,具体情况让显庆帝自己去查,如果他说的清清楚楚的,那就是告状了。
父母对孩子都是偏心的,自己可以说不好,但是别人告状说自己孩子不好,就不高兴了。
显庆帝阴沉着脸,天子多疑,不仅仅是因为宣王收这么多银子的事儿,他想的更深,一个王爷,有俸禄花着,你要那么多的银子做什么?
此事细思极恐,元锐只是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之后就看显庆帝怎么处置宣王了。
走出皇宫,元锐一张脸阴沉下来,不管是谁,他一定要把这些人揪出来。
五城兵马司负责的事情很多,很杂,没有京郊大营那么训练有素,但是论起对京师的熟悉,京兆府都不如五城兵马司。
指挥使是信阳侯曹茂诚,一般不管事儿,都是底下的四个副指挥使来做事儿的,四个副手管着京师四个方向,有合作也有竞争,曹茂诚只需从中调和好他们的关系就能稳坐这个指挥使的位置。
元锐突然空降下来,又是这么年轻,让整个兵马司的人都很紧张,皇上派他来是什么意思啊?
好好做他的璟王世子不好吗?非要来和他们这些苦哈哈抢饭吃?心里对元锐很是抵触。
元锐出了宫就去兵马司上任,随行的还有璟王府的家将数十人,面容冷傲严肃,一看就不好亲近的样子。
曹茂诚在门口亲自迎接他:“元世子,恭候多时了,兵马司能让你来当指挥使,兵马司上下的福气啊。”
元锐客气道:“不敢当曹指挥使这么说,我只是来查未婚妻遇刺的案子,皇上对京师的治安非常不满意,龙颜震怒,我也是临危受命,本不想这么辛苦的。”
曹茂诚紧张了:“世子放心,兵马司上下一定配合你彻查此案,定会给世子妃一个交代,还请世子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一定,一定,还要请曹侯爷多多指点,我年轻,经验少,哪里做的不好的你尽管说,咱们通力合作,有功劳一起享嘛。”
曹茂诚心中一紧,这位世子不简单,几句话就把自己的立场表明了,他只是来查案,不是来夺位置的,大家好好配合,有功劳一起享。
元锐表明立场,兵马司上下没那么大敌意,对他挺尊敬的。
……
京师西北方向,一座偏僻的院子里,满院子杂草,成了野鸡,狐狸,兔子的天下,因为这里传闻闹鬼,甚少有人来。
但是此时房间里却有两个人在,一人坐着,一人跪着,坐着那人披着斗篷,遮住面容,只露出一个坚毅的下巴来。
“谁准许你私自行动的?你好大的胆子?”
跪着的人也身穿黑衣,看身段还是个女子呢,颤抖着道:“是秋蝉擅自行动,奴婢不知。
温家屡次坏了咱们的事情,温四少甚至灭了咱们一个据点,秋蝉的姐姐更是温大小姐害死的,她一直想报仇,奴婢劝阻她不听的,她也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了。”
斗篷男子气的一拍桌子:“你的意思说你没责任了?本座没有报复温家,你有意见?”
“奴婢不敢!”
“本座看你敢的很,本座的计划都被你给毁掉了,本座说过,可以对付温家人,唯独温家大小姐不可以,你当本座的话是耳旁风吗?”
跪着的人不说话,只是求饶。
斗篷男深吸一口气,许久道:“你的任务到此结束,离开京师,回西北吧。”
黑衣女子大惊:“主子,奴婢不走,奴婢知错了,您怎么罚我都好,只求主子不要赶走奴婢!”
“你已经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本座让你走是看在你多年效忠的份儿上,要是不想走就永远留在这儿吧。”
黑衣女子终于抬头,看了斗篷男子一眼道:“是,奴婢不明白,主子为何对待温家大小姐格外宽容?”
“这是本座的事情,需要跟你交代吗?”
斗篷男压抑着怒意,攥紧了椅子扶手,问道:“秋蝉真的得手了吗?温大小姐还能活吗?”
他在担心温大小姐,黑衣女子这么想着,回答道:“九死无生,凶多吉少,没有当场毙命都是她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