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白了他一眼,温良安马上知道自己错了,赶紧自己圆场:“也没关系的,这事儿咱占理,再说还有璟王府在呢,肯定不能吃亏啊。
窈窈,你吩咐,爹支持你。”
温窈满意一笑:“父亲说的对,您英明。”
“嘿嘿,那是,父亲这辈子最大的英明就是有你这么一好女儿,哈,哈哈……”
众人放心下来,跟着夸温窈,天上有地下无的,温窈虽然不管事儿,但是她一露面就是一种天然震慑,谁敢不从?
二婶林氏道:“六丫头怎么处置?”
众人神色各异,其他小姐们幸灾乐祸,苏秋月脸色煞白,温羽面带不忍,跟温窈求情,“大姐姐,此事我也有责任,我要是不带着六妹妹去那种地方,她就不会出事儿,大姐姐要罚就罚我吧。”
温窈露出一些失望,“温羽,你现在倒是有担当啊,你当初做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后果?你是第一次带她出门吗?她哪一次消停了?
之前去内务府,跟人家沈长风搭讪,又去跟宣王献殷勤,也是你自作主张带去的,她有现在这么大的胆子,都是你纵容的。
我看你还没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等有一天,温家毁在你手里,你才知道后悔俩字儿怎么写!
今儿谁求情都没用,温暖你是笃定我拿你没法子了,一次次来挑战我的底线呢。
来人,杖责二十,关在院子里,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放她出门,否则撵出去府里去。”
温窈盯着苏秋月,和温良安道:“父亲,有道是枕边教妻,你的妻子你自己管好了,身为一家之主,苏秋月犯的错,你也要承担,你俩是夫妻一体,别以为她的事儿,你就能撇清楚关系了。”
温良安心中不乐意,凭什么自己要承担责任啊?
可是也知道,这时候不能休了苏氏,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们,两个孩子科举,女儿们也要嫁人了,传出去休妻的名声可不好听的。
到底生养了这么多子女呢,温良安不能太绝情了,说到底都是一个名声。
“好,窈窈你放心,苏氏要是还这么糊涂,爹亲自管教她。”
温窈点头:“我相信父亲,来人,行刑!”
苏秋月大惊:“不能打,温窈,这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啊?你要打她先打死我吧!”
温暖终于怕了,这可不是挨两巴掌的事儿,打板子不仅会伤筋动骨,关键是打的是她的面子呀!
以后府里人谁还会在乎她?
温暖心惊肉跳,眼看婆子们取来了板凳,手臂粗的棍子也准备好了,只是苏秋月一个人求情肯定不行的,看了看满屋子的人,第一个去求老太太:“祖母,您救我,我不要挨打,我已经知错了,别打我好不好?
我可以关禁闭,我可以不出门,不要打我啊,我怕疼的!”
老太太心中不忍,到底是从小疼到大的孙女儿,帮着求情:“要不,只管禁闭,别打了,女孩子家的打板子多不好看啊!”
温窈看着她道:“祖母,您倒是一片疼爱她的心,可你知不知道她都做的什么事儿?您以为从小到大熬药守夜都是她做的?
这话也就您自己相信吧,谁不知道她守夜只是做做样子,熬药也是奴才们做的,就连说什么去请名医,也是我请上门,她截胡做做样子罢了。
什么孝顺呐,都是虚情假意,装给您看的。”
老太太难以置信:“这是真的?”
温窈道:“不信您问身边的嬷嬷,侍女,曾经一个叫绿萝的侍女怎么不见了?不就是看不惯温暖抢着奴才们的功劳往她自己身上贴,想告状被她给撵出去了。
您要是不信,我派人找她回来给您问问。”
绿萝那个丫鬟老太太是记着的,手脚不干净,偷了自己一串碧玺,难道也是温暖栽赃给她的?
那丫鬟一直喊冤枉,老太太现在还记着呢。
温暖摇头:“我没有,我是真心孝顺祖母的,大姐姐,你非要毁了我才甘心吗?”
“不,不是我毁了你,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家里上上下下谁不是疼你惯着你的,你却为了自己的贪婪,所有人都利用。
温暖,人心换人心,这只是开始,你要还继续作死,我会让尝尝什么是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温暖看着老太太没指望,目光落在温泽身上:“五哥,五哥你帮帮我,大姐姐最疼你了,你帮我求求情,我不要挨打!”
温窈看都不看温泽一眼,只是看着门外,等着温泽开口。
温泽眼底闪过失落,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怨恨,大姐姐到底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冷淡?
难道也是因为自己疼爱六妹妹吗?
最终他抬头看着温窈,道:“大姐姐,我知道最近你对小妹多有不满,可是你这么当众打她板子,未免过分了!”
温窈虽然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在意,都是一群白眼狼,可是温泽这么说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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