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夫人好啊,你可是送了我一份大礼呢,我来了,倒是想看看庞夫人打算怎么污蔑我!”
温窈打开折扇,幽深的眸子满是冷意,庞夫人嘴硬,哭天抹泪的诉苦:“要不是你给我家老爷开的什么方子,他能走了吗?”
“我们家请你来给我儿子治病的,我儿子没有治好,你倒是把我家老爷给送走了,老爷啊,你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温窈气笑了:“真的是人死了,你就能随便颠倒黑白,是你家老爷求着我治病,你又不是没听到。
庞夫人,你是担心爵爷生下儿子,你和庞少爷在这府里也就失宠了,庞爵爷他到底怎么死的,我也是很想知道。”
庞夫人心慌意乱,总觉得清越先生知道什么了。
就在此时,庞崇武被下人抬着进来,眼神要是能杀人,温窈都死了几百次了。
“你这个庸医,你竟然还敢来?”
温窈讥讽道:“我这个庸医救了你两次命,庞少爷,我可提醒你,好好养着啊,一不小心你家的丧事就得办两场,父子俩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庞夫人大怒:“你还是个大夫吗?你敢诅咒我儿子,我儿要是有个好歹,也是你医术不精,你也要为我儿子偿命的。”
温窈气笑了:“不遵医嘱的病人,神仙难救,你想让我偿命就偿命的吗?他要是死了,也是被你溺爱似的,我说过不准吃肉,不准喝补品,你当娘的不管,害的他二次开腹,病情恶化,你说说,谁的责任?”
庞夫人心痛难忍,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她要是阻止儿子偷吃,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赵清远咳嗽一声:“庞夫人,节哀,今日本官来是带着圣旨,开棺验尸的,请你配合。”
“什么?你们想打扰我家老爷清静,他都走了,你们还不让他安生,你们也太残忍了。”
“不行,除非我死,今天谁都不能开棺。”
赵清远更加怀疑她了,跟随行一起来的公公说道:“请公公宣读皇上口谕,这是慧嫔娘娘特意求来的恩典,庞夫人要是不服,可以进宫找皇上讨说法。”
“慧嫔她……”
庞夫人脚下一软,差点儿晕过去,慧嫔真是蠢,她要害死娘家了!
公公出面,庞夫人十个胆子也不敢忤逆皇上,温窈让人开棺,把尸体抬了出来。
此时天气还热,棺材附近摆满了冰块,庞爵爷一脸铁青,不是乌黑,也就不是中毒的样子,但是这个脸色也不是正常的死亡。
温窈有了怀疑,当着众人的面,戴上鹿皮手套,鼻子下抹了一点儿药膏,是防止吸入尸体的尸气和病菌的,也是按照医书上记载制作出来的。
她一寸寸检查庞爵爷的尸体,任何一个比较大的毛孔都没有放过,只是一无所获。
庞夫人和庞崇武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元锐担心:“没有发现吗?”
温窈:“既然外表没有伤痕,也不是中毒,那就只要两个地方了,一个是头顶颅内,一个是谷道。
这两个部位都很隐蔽,又能迅速致人死地,请仵作来,检查庞爵爷的谷道和头顶。”
谷道就是俗称的屁,眼子,也叫肛门。
庞夫人母子俩的脸色齐齐大变,雪白如纸,温窈就知道有戏,她不是不能检查,只是到底是女子,又当着元锐的面儿,不好做这种肮脏的活儿。
“不行,不许你们破坏老爷的尸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少一根头发老爷都难以安息啊……”
庞夫人冲上来阻止,赵清远一挥手:“拦着她!”
他断案无数,已经看出这母子俩的不正常,让仵作仔细检查。
果然,在庞爵爷的头顶百会穴发现了异常,仵作扯出一根五寸长的铁钉子来,头发很好的遮挡住,难怪没有发现。
赵清远神色凝重,“庞夫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总不能是人家清越先生偷偷回来害死你家老爷吧?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兹事体大,本官要进宫找皇上来决断。”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刑事案子,手段之残忍,性质之恶劣,令人发指,还关系到后宫嫔妃,赵清远要让皇上做主。
不管是儿子弑父,还是妻子杀害丈夫,都是骇人听闻的重大丑闻,慧嫔也会受到牵连。
赵清远默默同情慧嫔一会儿,该做什么继续去做。
宫里的太监也是一脸的无语,慧嫔完了!
元锐带着温窈离开,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他们掺和了。
皇上震怒,慧嫔一再犯错,教养公主不当,娘家又发生弑父,妻子残害丈夫的骇人惨案,直接贬为了贵人,公主交给皇后教养。
一夜之间,慧嫔从高高在上的嫔妃失去了一切。
要不是看在她生下公主有功,又不知道娘家的事情,直接打入冷宫了。
慧嫔怎么都没想到,起因只是因为公主烫伤了温窈。
皇上下了封口令,毕竟关系到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