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小小的弹片,虽然不致命,却会不时地折磨老人家一番。”张景凝视着轮椅老人,好像要把他看透一般,他略微沉吟,接着说道,“从时间上推算,应该是当年南边的那场战争负的伤吧?”
张景轻描淡写的一席话,让站在门口的几个人犹如一声炸雷,愣在当地。
秦鸣看见他们的表情,知道被张景说中了,他的心里一阵欢腾。
梅之曦呆若木鸡地注视着这个被他轻视的小伙子,目光中闪烁着懊恼之色,他轻轻一拍自己的脑袋,暗骂道,真是该死,张老爷子的孙子怎么会是平庸之辈呢!
“小友,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精准?”轮椅老人语气中充满惊喜,他被人推着走到张景身旁,温和的说,“你都没有给我把脉,就能猜到我的病症,真乃神医!”
大堂内的其他人都不认识张景,他们瞅着这个大言不惭的年轻人,彼此询问,一头雾水。
“弹片虽然不大,但距脊柱骨髓太近,位置敏感,估计世界上没有哪个西医的神经内科专家敢冒险手术。”张景并未理会轮椅老人的问话,他自顾自地分析着病情。
年轻女人惊愕地睁大眼睛,她的脸上挂着笑意,态度180度的大转变,关切地说,“小兄弟,你说得太对了!你看看能够治疗吗?”
“这个……!”张景不置可否地瞄了几个人一眼,他面色凝重,语气严肃地说,“有人说中医是一种迷信,我觉得这个话没错!中医和宗教一样,可以说是迷信,也可以说是一种信仰。你们信,我则医。不信,则不医。”
“信……信信,当然信!否则,也不会专程从长安那么老远地跑来求医。”年轻女人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她从包里取出胶片递给张景,真心诚意地说,“小兄弟,只要你能治好病,费用随你开。”
“哦!你很有钱吗?”张景剜了年轻女人一眼,接过胶片看了看,他转头对梅之曦说道,“梅师兄,这是在你的医馆,治与不治由你决定。”
梅之曦闻言,心里当然高兴,他转头仔细地打量着几个来人,气度不凡,来者不善。如果能治好,皆大欢喜,可万一有点闪失……,他支支吾吾地说,“小师弟,你……感觉有把握吗?”
“是呀!是呀!你有把握吗?”年轻女人随声附和道。
“把握?”张景将胶片塞进纸袋,递给年轻女人,他面无表情,轻描淡写地说,“没有。”
平头年轻人闻言,怒火中烧的大喝一声,“你没把握还充什么神……。”
“滚……!”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张景的呵斥声打断了。
“你……?”平头年轻人被气笑了,生平第一次当众被人呵斥,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厉声道,“小子,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关我屁事!”张景不屑地扫视一众人等,转身朝茶室走去。同时,他扔了句话,“如果你们继续采取西医的保守治疗的话,不久的将来,很可能瘫痪或者变成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