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和陆云鸿抬头看去,两个人也瞬间愣住。
“五哥,你怎么来了!!”
王秀惊呼,连忙迎上前去。
王满一跃下马,快步走到妹妹身边:“还说呢,紧赶慢赶,总算在元宵节这天到了。”
“你都不知道这一路我有多累,水路,陆路,什么游山玩水,我一点乐趣都没有享受到。”
“要不是为了早点来见你啊,我估计要三月初才到得了无锡。”
王秀心里十分欢喜,可见他手心都起了血泡,当即心疼道:“我一会让蓉蓉给你擦点药。”
“先进屋去吧,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
王满朝后面看了一眼,叫来了随从:“你帮大小姐清点完再进去,我先去歇一会,可累死我了。”
陆云鸿见状,连忙上前带路。
王满道:“你跟我客气什么,去照顾我妹妹去。”
说完,由蓉蓉带着先进去。
王秀叫不出五哥随从的名字,一时间愣在原地。
好在对方连忙道:“大小姐,我是钱管家的儿子钱良才,奉老爷的命令和五爷一起给大小姐送新年礼的,这是老爷给大小姐的信。”
说着,连忙从怀中把信还有礼单一并掏出来。
王秀接过去看,却听钱良才道:“年礼除了我们府上的,还有长公主府和东宫的,老爷说陆家建书院是好事,他愿资助一万两,银票也让小的带来了。”
“一万两啊?乖乖,陆家又发了。”
“嘘,别说了,陆家不是一直都很有钱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陆家都被抄家了,哪里来的钱,都是王家的。”
“刚刚进去的那是王家的五爷,听说他也是当官的,怎么来我们这小地方,不会也被贬了吧?”
村里的人小声地议论起来,王秀睃她们一眼,很快周围静得只有风吹的声音。
“家里来了客,我们也不方便去吃席了,还请几位婶子见谅!”
“哪里哪里,那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
她们有些怵王秀,连忙推搡着走了,不过没走多远,还是一直回头在看。
王秀见状,将信件连同银票一起递给陆云鸿。
“还是夫君保管吧,这也是爹的一点心意。”
陆云鸿知道在外人的面前,她给他面子呢,便接过收下了。
十几车的礼啊,王家的占了十二车,另外三车,有两车是长公主府的,一车是东宫的。
钱良才还拿出的余得水的回信,王秀当即喜出望外。
陆云鸿看了看东宫的礼单,不像是太子准备的,又见余得水写了信,便问道:“你单独给余得水送礼了?”
王秀道:“是的,不过我是请长公主转交,并未麻烦爹和大哥他们。”
陆云鸿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看信。”
王秀点头,拿着信往屋里去。
陆云鸿把礼单递给秦管家,抬步跟上。
王秀沉浸在信里面,并没有注意陆云鸿跟她进来了。
余得水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在信里感谢她,不过委婉地提点了她,太子知道她单独送了礼,后面还问了回礼的事情,生怕他准备得不妥当,还做主添了两样大件的。王秀暗暗猜测,余得水是想告诉她,下次也给太子备一份礼。
可她备的礼太子会看得上吗?
王秀原本想借此机会和余得水结交,便于打听东宫的事情,可现在看来,余得水不愧是能成为大太监的人,行事太过谨慎了。
陆云鸿听了王秀的心里话,突然就想起太子将会卷入巫蛊案,一时间也是紧皱眉头。
王满正在喝茶,见妹妹和妹夫进来了,便道:“爹不放心,非要我来看看。”
“现在瞧着你们过得还不错,我回去也能交差了。”
王秀收起信件,问道:“余得水知道五哥要来吗?”
王满道:“知道啊。”
王秀道:“那他没有说些什么?”
王满摇头,笑着道:“他一个小太监能说什么?倒是你,下次不要给他备礼了,在东宫,他担不得你如此厚待。”
“反倒是太子身边的亲信花子墨,你日后见了需要客气些,他是东宫的大总管。”
王秀颔首,她知道花子墨,后面太子死了,他也跟着殉主了。
眼下距离巫蛊案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这件事难就难在,对手是安王。
安王虽然谋划时间很久,但真正实施却是最后那几天,所以她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而污蔑亲王是重罪。
就目前来说,巫蛊案像是被尘封的一道禁术,真正让顺元帝相信并且怀疑太子,是因为顺元帝当时大病了一场,已经有些疯癫之症。
顺元帝也是因此元气大伤,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王秀像是突然抓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一样,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她一直抓住太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