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北呛得满脸通红,咳嗽声好一会儿都没停下来。
等他停下来,却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去。
因为乔西看着他,表情很是不高兴。
乔北心里大叫救命,他现在根本没法解释,要是说自己没说,那就是打乔母的脸。
可要是什么都不解释,姐姐肯定会生气的。
老天爷,救命!
乔母见有人替她承担了乔西的不悦,嘿嘿笑起来,大方让秦嘉树:“别拘着,多吃肉。”
乔北:“……”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刚才在外面,乔母会有那种笑了。
原来是早就打算好,把他推出来当坏人了。
他上当了!
看来老话说得对,姜还是老的辣,他本来想在乔母面前耍个小心眼,结果被耍了。
接下来的时间,乔北的头都垂得低低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只安安静静喝鱼汤。
飞快喝完,他起身收拾碗筷,准备开溜。
乔西却突然出声:“乔北,鱼汤好喝吗?”
乔北被吓得一个激灵,飞快回答:“好喝,特别好喝。”
乔西点点头,嘴角挂着笑:“你喜欢喝就行,毕竟这是秦嘉树大半夜抓来的鱼。”
“……”乔北头皮麻了麻,干笑着看向秦嘉树:“原来是这样啊,哈哈,真是太不容易了。”
乔西看乔北吃瘪,嘴角的笑更大。
她其实并不是要为难乔北,而是想让秦嘉树更舒服一些。
毕竟在这个房间里,只有秦嘉树是外人,而且先前乔母还对秦嘉树说过那种话,秦嘉树肯定是比较不安的。
刚才乔母说乔北不喜欢秦嘉树,无论真假,秦嘉树肯定都会有些难堪。
她站出来,就是告诉他,有她在他身边。
乔北等了等,看姐姐没打算再说下去,飞快离开了厨房。
这时,秦嘉树和乔西也吃完了。
两人也陆续走了出去。
只剩下乔母和乔父两人,乔母又开始唉声叹气。
“你看看咱闺女,还没嫁过去呢,已经护着了,我就说了那么一句,她把乔北凶的。”
“是你不该说。”乔父拿出剪裁好的报纸和碾碎的烟叶子,开始卷烟:“既然坐在一起吃饭,就不该让人家下不来台。”
乔母哪里不知道这些道理,她就是心里有气,总得发一发。
看乔父也不站在她这边,她推了一把:“去,外面抽去,想呛死我啊!”
站在院子里,秦嘉树问乔西:“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乔西摇摇头:“你回去好好补个觉吧。”
秦嘉树没应声,而是又问:“你喜欢吃兔子肉吗?”
“啊?”话题转的太快,乔西反应了好几秒,才点头:“还挺喜欢的,炒兔肉好吃。”
秦嘉树:“我知道了。”
乔西不解地歪了歪头。
什么就知道了?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暖洋洋的。
秦嘉树看着乔西头顶的黄色的光,心中一动。
他声音不由放轻了些:“我走了。”
乔西:“我送你。”
“不用。”秦嘉树果断拒绝。
随后,大步离开了。
乔父抽着烟出来,看到秦嘉树走了,重重叹了口气:“这娃,其实挺不错的。”
话少,能干事,腿脚勤快,实在是不错。
“是爸以前看走眼了。”
乔西不禁开心笑了,她喜欢的人,得到亲人的认可,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余光扫到乔母朝外面看,乔西故意大声问:“妈,爸说秦嘉树挺不错,你怎么说?”
“我说什么,我有什么好说的。”乔母探出半个身子,左右看不到秦嘉树人,问:“他走了?”
乔西:“嗯,走了。”
乔母哎吆:“我刚给他装了一大盆鱼汤,他怎么就这么走了!”
乔父切了声:“人家在的时候你拉个脸,人家走了你又在后头着急,什么人哪真是!”
“糟老头子,你切谁呢!你再切一个试试!”乔母叉腰。
乔西和乔父都笑了。
早饭吃完,乔母在厨房为乔西准备中午带的饭,乔西则回自己屋,收拾东西,准备去上班。
乔北小心翼翼守在门口,一脸讨好地笑:“姐姐。”
乔西哼了声:“干什么?”
乔北挤挤眼睛:“姐姐,进去说。”
乔西忍着笑,轻点了下下巴:“好吧。”
进到屋里,乔北迫不及待解释:“姐姐,我没说过不喜欢秦嘉树,真的!”
乔西抱着胳膊:“那你的意思是,咱妈编排你?”
“是啊!”乔北又焦急又认真,生怕乔西不信:“我真的没说过!”
乔西:“好,那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