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树被乔母一番话给镇住了。
他原本只觉得是为乔西保守秘密,很亲密,很浪漫,还没有想过这么多。
现在被乔母乔父一说,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
乔西给他的,不单单是一个秘密,而是极度的信任,是堪比心肺的软肋。
乃至——性命!
他狠狠捏紧了拳头,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复杂。
既甜又痛。
甜她默默给了他这么多。
痛她的心意,他竟然没意识到!
他真是太差劲了!
压下翻滚的心绪,秦嘉树看向乔父乔母,郑重表态:“二老放心,我一定会为乔西保守秘密,不会跟任何人说。”
乔母质疑:“真的?”
秦嘉树看乔母不信,想了想后,举起四指:“叔叔婶婶,我在此对天发誓,我如果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不得好死,死了也没人收尸。”
“呸呸呸!”乔母瞪一眼秦嘉树:“行了,你自己知道轻重就行,别说这么晦气的话!”
秦嘉树却依旧认真说:“不是晦气,是真的这么想。乔西她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我,如果我对不起她,我就不配为人,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乔母和乔父对视一眼,从双方眼中看到了满意。
尤其乔母,眼看自己的策略奏效,心里高兴许多。
她抬抬下巴:“行了,我们要开始干活了,你忙你的去吧。”
秦嘉树:“好。来的路上我带着乔南用碎布头做了标记,回去应该不成问题。”
居然还有这事?
乔父不由深深看了秦嘉树一眼。
他就说,来的一路秦嘉树在前面干什么呢,没想到除了清除路障,还在做标记。
这孩子,心真细。
自己几个儿子,除了乔北心细点,乔南和乔东还真是比不上这小子。
秦嘉树前脚走,去上厕所的乔南后脚回来了。
他看着秦嘉树离开的背影,很是困惑:“爸,妈,发生什么事了,嘉树哥怎么走得那么急?”
“……”
乔母对自己这儿子无语。
刚才那么激动人心的时候,他偏偏上厕所去了。
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也难怪傻不棱登,什么都不知道。
乔父摆摆手:“没什么,赶紧干活,这一块地咱们好好挖,三天之内争取挖完。”
乔母:“就是,少问那么多有的没的,干活!”
“哦。”爸妈都不说,乔南自然不敢再问,当即拿了锄头铲子,开始挖黄芪。
心里却想着,回头问问嘉树哥。
……
秦嘉树跑一阵走一阵,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山。
下山后,他一刻也没耽误,在小屋炕洞最深的地方,拿了一件东西,小心揣进兜里。
那是属于他的秘密。
随后,又将昨天在深山里挖的一些黄芪装进筐里,背上准备出发。
天狼在脚下打转,秦嘉树盯着天狼看了片刻,蹲下身,将天狼狠狠抱住。
“你也知道她很好,对吗?”
天狼:“嗷呜~”
秦嘉树笑了,笑得很温柔:“放心吧,我不会辜负她给的好的。”
天狼:“嗷呜嗷呜~”
走出果园,秦嘉树看着挡路的瓦长媛,被迫停下脚步。
瓦长媛已经好久没单独见秦嘉树了,再次见到,她有些怵,但更多的是难受。
“你最近,经常和她在一起。”瓦长媛闷闷说。
秦嘉树看向瓦长媛,眼神不解。
似乎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以及,跟你有什么关系。
瓦长媛不安地绞了绞手:“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关心你一下。”
秦嘉树依旧是不吭声。
瓦长媛都快哭了:“你就那么喜欢她吗?”
如果说,之前她是猜测,现在她已经肯定了。
她私底下偷偷观察过几次,但凡秦嘉树和乔西接触过,之后一个人总是会偷偷高兴。
那神情,跟她当初喜欢他时候一模一样。
跟喜欢的人说话的开心,是装不出来,也藏不住的。
秦嘉树这一次没有继续沉默,而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是,我很喜欢她,非常喜欢她。”
“为什么?”瓦长媛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她慌乱抹去:“我不是质疑她,我只是……只是不明白,你明明一向不喜欢女人矫揉造作的……”
就是因为秦嘉树不喜欢,所以她才表现得像个男孩子,爽快豪气,可没想到……
秦嘉树当即说:“她不一样。”
她的每一点,他都欲罢不能。
哪怕是小娇气。
这个回答,是瓦长媛没想到的,但她却瞬间明白了。
书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