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一会儿,陆十斤表示要去地里尿尿,让陆母先回家。
放在一般人家,当妈的肯定会劝二十几岁的儿子,都快到家了,就不要在外面干这种事了。
多大的人了,还随便在外面撒尿。
但陆母是个极度溺爱儿子的人,哪怕儿子说在大路上拉屎,她也会去看着放风。
“那妈先回去,给你再做些吃的,等你回来了吃啊!”
陆母走后,陆十斤晃动着肥胖的身躯,走进人家的花生地,也不管有没有踩到刚长出小苗的花生,扯下裤子就开始尿尿。
一想到乔母那张凶悍的脸,他火就不打一处来:“妈的,死婆娘,敢打老子,老子早晚把你姑娘办了!”
他这句话音刚落,一个化肥袋子从天而降。
紧接着,拳头像雨点一样打在了他的身上。
陆十斤被打得东倒西歪,他想张嘴叫救命,下一秒嘴巴挨了重重一拳。
“啊!”
他感觉嘴里血冒了出来。
等陆十斤像个死猪一样躺在地上,秦嘉树黑着脸,又在陆十斤腿上狠狠踩了一脚。
咔嚓一声,陆十斤的腿,发出了断裂的声音。
秦嘉树闭了闭眼,慢慢从疯狂中清醒过来。
如果不是还存有一丝理智,他真想把陆十斤直接打死算了。
居然盘算着玷污一个女孩的清白,简直是禽兽不如!
女孩子的清白,和命一样重要!
远处有人声响起,秦嘉树眯了眯眼,跳上田埂,悄无声息地摸着夜色离开了。
……
乔家一行人回到家中,从井里打了水,在院子的洗脸架前洗漱。
乔母气呼呼说:“那个陆十斤,下次我见到他,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妈,你打算怎么做?”乔南今晚一直很愧疚,这会儿听乔母这么说,难得主动出主意:“我看他今天还挺不服气的,咱们下次见了,再把他打一顿!”
乔北立马否定:“不行,咱们要是好端端的打他,就不占上风了,到时候会被人说咱们欺负人。”
乔南困惑了:“那怎么办?他欺负姐姐,咱们就这么放过他?”
“肯定不放过。”乔北眨巴眨巴眼睛,压低了声音:“咱们可以,偷偷教训他!”
“偷偷?”乔南连忙看了一眼乔母。
乔母听见了,并没有训斥。
她也在想,怎么好好教训陆十斤。
今天陆十斤受到的教训远远不够,以陆十斤又蠢又坏的性格,这事儿八成还没结束。
要想让陆十斤彻底死了打乔西主意的心,还得再做些什么。
乔北看了眼乔母,继续说:“咱们这样,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教训一顿他,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到时候他要是带着他们家找过来,咱们就不认。”
反正这种事情,只要没被抓个现行,没有人证,光凭陆十斤一张嘴,就算去镇上派出所告,也没用。
乔南担心乔母不同意这种不光彩的做法,朝着乔母脸上看。
乔母清了清嗓子,开口:“对付不要脸的人,就要用不要脸的手段。”
一句话,算是认可了乔北的主意。
乔西赞同乔母的话,道理和规矩,只能和好人讲,像陆十斤那样的恶人,是没法讲道理的。
这种偷偷去揍人的事情,最能让男孩子们激动,不仅是乔南乔北,乔东也走了过来,加入了讨论的队伍。
几个人热火朝天商量着,要怎么实施。
今晚乔东表现不错,孙海兰也没有作妖,乔母也就没再找乔东麻烦。
她把毛巾挂好后,拉着乔西到一边,打算安慰几句。
乔西今晚被陆十斤骚扰,她担心闺女心里难受,从而对男人有了看法。
正要说话,大门外传来喊叫声。
“姐!”
一家人紧张地看过去。
来人是隔壁村的一个婶子,叫瓦春花,和乔母关系还算不错,平时都把乔母叫姐。
她冲进院子,头发凌乱,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姐,出事了!”
乔父几步上前:“出什么事了?”
瓦春花咽了口口水,跑了一路,她嗓子都哑了:“陆十斤,就你婆婆娘家那个亲戚,他……他被人打了!”
“什么?”乔家所有人震惊。
他们这边才讨论要去打呢,怎么就已经被打了?
乔母立马问:“被谁给打了?”
瓦春花摇头:“不知道,说是回去的路上,陆十斤他妈先回家了,他去地里撒尿,结果就被人给打了,腿都打断了,这会儿正往镇上卫生院送呢!”
乔西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乔母皱眉:“打得这么严重?”
瓦春花继续说着自己知道的细节:“可不是呢!我刚刚看了眼,那陆十斤被打得可惨了,鼻青脸肿的,听说是陆十斤他妈